“……”网警委屈地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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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晚上十二点半,地毯式搜索终于基本完成,王九龄边扶墙挪动着酸麻腿,边挥手驱赶自己麾下各部门可怜崽,有气无力吩咐:“检材都收好,分析结果等明儿回局里再说,半夜回家都小心!外面雨下这大!哎,慢着,叫两个人开车先把网警送回家!”
步重华侧身站在窗台前,手机贴在耳边,少顷听见对面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用户忙……”
没接。
王九龄认真说:“高宝康最经常看视频是游戏讲解,但从没在游戏直播间打赏过,黄色小游戏倒共冲过两万块钱,给四名主播送过礼物,三个做过胸部填充,个做过鼻子。硬盘里有四个T日本动作片,另外他还曾经是家盗版小说网站管理员。”
“……”步重华问:“跟五零二案有关呢?”
王九龄沉思片刻,郑重地问:“在过去个月内多次搜索肢解、尸体处理、匿名潜逃等等算吗?”
网警默默用水瓶挡住自己半边脸。
步重华居高临下,动不动盯着王九龄,屋里稀薄空气渐渐凝固增压。
狭小室厅里挤得满地警察。窗台边、墙根下、门缝间,到处有人在提指纹找血迹;碗柜里,架子上,床底下,每张纸每团垃圾都被翻出来仔细甄选。步重华从阳台踩着勘察板走进屋,每步都要跨过三三两两凑在处现勘,此时如果有人经过,绝不会看出这只是重复搜查,肯定以为是在勘验连环杀人案现场。
窗外道雪亮闪电划破天空,滚滚闷雷轰隆震响。
“步重华——!”卧室里传出王主任叫唤。
步重华侧身从两名痕检员中间挤进屋:“有发现?”
王九龄半个屁股悬空坐在脏乱不堪床边,跟他临时打报告申请来网警两人头凑着头,四只眼睛对着高宝康那台旧款外星人电脑,目不转睛说:“有。”
“你还跟这儿干嘛呢,”王九龄从玄关探出个脑袋,阴森森说:“你答应超过十二点没完工就送回家,还不赶紧走?”
“……”步重华摁断电话
“那个……步啊,你别这样。”王主任缩着脖子真心诚意地说,“跟你这大半夜忙半天,不值当你瓶脉动吗?有时候心急反而吃不成热豆腐,你得让案件背后真相随时间慢慢展露,让时光带走你此刻焦虑与忧愁……”
步重华冷冷道:“就像带走你头发那样?”
王九龄:“!!”
步重华五指把自己浓密头发向后捋,沐浴着周围瞬间满点仇恨值,徐徐转身出卧室。
“老子以后再也不出刑侦支队外勤,”王九龄咬牙切齿道。
步重华动作顿。
“去,给们人买瓶脉动上来。”
“……”
步重华面无表情,掏出十块钱塞给极有眼色实习生,少顷实习生路小跑从楼下小卖部买来两瓶脉动,被王九龄跷着脚接过去。
“现在能告诉有什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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