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刚板着脸问:“下次还敢吗?”
“不敢。”
“不敢。”
“小年轻!不信邪!”廖刚指头点吴雩脑门,又指头点小桂法医脑门,恨恨道:“就说为什姓高找起来这邪乎,河神!吃香菜!警校师兄没教过你们这些风水禁忌吗?实习前辈没告诉过你们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吗?你们以为咱分局每台座机底下贴个平安无事符是为什?”
吴雩和小桂法医两人被训得脸不服气,王主任不忍心地把他俩拉开:“好好,不要老说人家孩子嘛,他们哪里懂这些江湖规矩。上次新来那理化员把们支队供起来金
步重华不在解剖室里,只有王九龄、廖刚站在解剖台左右,孟昭蓬头垢面棉拖鞋,坐在椅子上跷着只脚,脚踝还肿得老高。王主任怀里正抱着只人大腿用水管哗哗冲,边冲边对廖刚比划:“肢体腐败程度已经非常严重,髋骨、大腿处共有十二道斜行创口,其中十道有侧创角尾状拖擦痕,道双侧创角拖擦痕,均呈弧形创底且小于创口。内脏已经丢失,切面看上去还比较平整,但边缘有大片条状、片状擦伤及严重皮瓣创,符合钝器切割特征,也符合们对肢体破碎成因判断……”
门开,吴雩和小桂法医前后悻悻走进解剖室:
“廖副。”
“廖副。”
廖刚抬眼望向他俩,神情威严:“写完?”
翌日上午。
南城分局解剖室外。
蔡麟啃着他爸亲手烙送来单位千层饼,刚三步并作两步转过走廊,突然个趔趄倒退三步,难以置信道:“吴?桂儿?你俩跟这儿干嘛呢,补作业?”
小桂法医和吴雩人张纸,肩并着肩,面墙罚站,正把纸贴在墙上用笔唰唰写着什,闻言脸色都有点儿黑。
“你知道高宝康被送来分局?”小桂法医冷冷道。
“写完。”
“写完。”
廖刚左右手伸,吴雩和小桂法医板着脸把各自作业交上去,只见两张纸上都写着模样标题——《检讨书》:
“检讨不该在案件办理过程中不听步支队指挥,自由主义,行素,擅自往蒸鸡蛋上加香菜碎,导致嫌疑人尸体果然呈现出高腐状态。保证下次案件未破时不吃香菜,检讨人:吴雩。”
“检讨不该在搜索嫌疑人过程中忘记法医界前辈教导,不说好话,专立flag,擅自开河神把不值钱嫌疑人留在河底玩笑,导致嫌疑人果然在河底。保证下次案件未破时只说吉利话,检讨人:小桂。”
蔡麟说:“知、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是以什形式来?”
蔡麟沉思片刻,试探问:“……气态?”
罚站双人组同时从鼻腔中发出“哼!”声冷笑,只见吴雩手速比较快,已经写完签好名,迅速把纸窝。紧接着小桂法医也写好,边“去,去”地把试图抻头偷看蔡麟驱赶走,边不屈地梗着脖子,推门走进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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