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轻轻呼出
口气，在玻璃上留下
瞬即逝
轻雾。
——果然跟他预料到模样，五月二号后跟高宝康失联不仅仅是他爹妈，同时还有买凶巴老师李洪曦等人。
“没回来？”廖刚加重语气问。
“对，高宝康动手前跟姓巴直有联系。他跟郜琳琳段时间，摸清她上班地方和现在住址，但
听姓巴话里意思，大概是直没找到机会，也没什
办法。直到四月底那几天姓巴说最近时机可能来，此后高宝康直没有传回来消息，直到五月三号那个骷髅杀人新闻在网上流传开，姓巴吓跳，就开始坐立不安。”
“为什？”
笑，但没说什，孟昭顺口嘲道：“你老婆当年就不该倒贴嫁给你这个穷二白连婚戒都买不起只会甜言蜜语‘对她好’凤凰男，不过现在这个话不用提。”她话锋转，问：“姓巴发现郜灵跑，人骨头盔也不见，打算怎解决这件事？”
李洪曦明显对孟昭更加抵触，但没有反驳，只冷笑声：“你连高宝康存在都知道，还想不到他打算怎解决这件事？当然是彻底‘解决’。姓巴能在那个教里干到那个位置，没几分血性可做不到，你看最后那小丫头不就给弄死吗？”
廖刚甩出张协查通告照片，指关节叩叩：“高宝康跟你是什关系？”
“没关系，怎可能跟那种低级教众有关系。”李洪曦嗤笑得更明显：“这人没钱没本事，也没什利用价值，连‘过灵床’资格都没有，就是个旁观架火起哄。也就是那样吊丝才会为点钱杀人，不然换作谁还愿意？”
——李洪曦这人劣根性真是骨子里，都穷途末路到这种地步，还竭力对“低级教众”维持着高人等优越感。
“警官，你觉得为什？”李洪曦有气无力冷笑道，“满世界人都说看见骷髅，万警方受到启发开始查骷髅头怎办？再说公布出来被害人细节跟姓郜小丫头完全不致，谁知道高宝康是怎回事？”
——他提到被害人细节跟郜琳琳不致，孟昭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什，翻出年小萍照片亮到李洪曦面前：“你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至少没见过。”
不过这优越感没有维持多久，孟昭挑起眉梢，略微倾身靠近，似乎感到有点好笑：
“既然没关系，为什你要在郜灵死后去被害人家里，灭她室友口呢？”
这是李洪曦被抓捕原因，也是他无可避免死穴。几乎在孟昭话音落地同时，李洪曦双手连同胳膊都哆嗦起来，颤抖迅速延伸全身，紧接着他像是连最后寸脊梁骨都被压断似，陡然口气出去瘫倒在椅子里，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不是想灭口，只是害怕那个三陪女知道点什，但姓巴已经打算收手不再管这事。”
顿顿他又无力地道：“因为5月2号之后，高宝康就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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