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半晌突然问句:
“他们没为难你吧?”
步重华刚要给隔壁市院急诊打电话,动作蓦然顿住,无数种滋味同时从咽喉泛上舌底,久久没有回答。
“……”
吴雩从这静默中得到答案,点点头说:“那就好。”
他侧对着大厅里明亮灯光,疲惫地闭上眼睫,仿佛飞鸟长途跋涉后终于得以收拢翅膀。神经濒临绷断焦躁感终于从他身上褪去,那个必须用全身尖刺来掩饰恐惧、惊怕和绝望解千山终于慢慢变回人们所认识吴雩,肩膀自然垂落下来,黑发凌乱搭在耳梢,额角细细血丝由眉骨而至眼眶,凝固在线条优美、苍白沉默脸颊骨上。
步重华长长吸口气,用指腹用力抹掉那凝固血迹:“来晚。”
“就有点担心。”吴雩简洁地道,“也没有很晚。”
吉普车刺啦停在他们面前,廖刚降下车窗,示意他们上来:“步队,去哪?”
初夏夜风拂过树梢草丛,偶尔有虫鸣传来,声声短短长长。步重华沉吟两秒,把手机放回裤兜,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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