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防,bao大队活儿糙,昨天夜里赶来那阵势,傻子才不知道跑,换
“……吴雩还算听许局话,但许局身边肯定有市局其他领导,那些人面子吴雩未必肯买,万起冲突不好收拾。”步重华撑着额角想想,吩咐:“你跟楼上烧伤科赵主任打个电话,让他找两个实习生,明天早开车去丰源村接吴雩,就说他手烫伤严重,可能要回去植皮,这样许局肯定放行。如果那边还有其他市委领导再问,就让他们直接来找。”
“哎!行!”
廖刚比个OK手势,拿着手机往窗边打电话去。步重华呼出口气,靠在病床头上,面色沉郁不惊,没人看得出他眼底不动声色晦暗。
他又想起那道隔着火海侧影。
那幕场景清晰得不像做梦,甚至火光中吴雩年轻面孔都历历在目——他侧颊不像现在这削瘦,眼窝也没有现在这深,明暗光影更加柔和;困兽般伤痕累累却又尖锐凶狠气质从他身上褪去,他垂手站在那里,看起来非常平静,还有点忧郁。
噩梦啊?”
步重华下意识点点头,喃喃地道:“梦见吴……”
他蓦然顿住。
廖刚不解:“梦见啥?”
“……梦见起火。”步重华喉结上下滑,好似本能地咽回什,说:“们在郜灵家探查时候外面有人点火,吴雩陷在火场里,怎都出不来……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那火舌仿佛从梦境中舔到步重华心里,灼得他心头微微发烫。
十三年前档案照片里那个年轻人玉树临风、神采飞扬,让人见之自然生出欣羡;他梦中吴雩却形容失落、意气萧索,仿佛株生长在地底不为世人所知植物,令他在偶然得以目睹同时,爆发出股破闸般,混合着酸楚与苦涩欣喜。
廖刚打完电话,从窗口转回身。步重华强行打消脑子里所有念头,眼瞥见廖刚顺手放在地上案情材料,随便翻几页。
“这是昨晚连夜审讯那帮邪教村民,按你说定要先找出那个放火外地人,但根据几十份口供对比,被抓捕上百个村民全都各有亲属联系,没有符合条件嫌疑人。们正扩大调查范围,最迟明天县公安局就该把调查结果送上来给。”
步重华点头不语,半晌把材料往地上扔,说:“跑。”
“哈?!”廖刚心说这不废话吗,换陷在火场里也开心不起来啊,不仅开心不起来还要哭好吗?
步重华却明显不欲多提:“吴雩呢?他也回来?”
“没呢。”廖刚向窗外扬扬下巴:“许局他们去处理丰源村搞邪教事,需要有人带路辨认昨晚现场。本来想留在那帮忙,许局说小吴没有大碍,叫麻溜带你回津海,他们最迟明天下午就能处理完回来。”
步重华本能中感觉有丝不妥,但他被烧得昏昏沉沉,时也没有想到是哪里不妥:“吴雩跟许局在起?”
廖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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