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派出所走访
高家
左邻右舍，说是吊梢眼、肉鼻头、矮胖矮胖大概二三十岁男人，眉毛上有个痦子还挺明显……”
跟高宝康回老家那个“朋友”，花十万块钱买下年小萍郜灵两条命男子，跟找开泰图文打印邪教宣传册“巴老师”是同
个人！
讯问室门被把推开，步重华快步走进来，举着手机往打印店老板眼前放：“这个人你见过吗？”
手机上是高宝康穿着蓝白囚衣入狱照，胖老板又小又圆眼睛斗鸡状打量片刻，用力摇头：“没、没印象，应该没见过。”
步重华手指划，“这个呢？”
“所以对方共来拜访过他两次，次印不到二百本宣传册，次因为费用没谈妥放弃？”
“对，嫌疑人是这
交代。”民警肯定地说：“去年招远那案子出来后国家对非法印厂集中打击波，那帮人不敢再去找大印厂，小印厂又未必冒险接邪教相关活，所以只能找快印店化零为整。第次找‘开泰图文’可能只是试水，觉得印出来效果不错，才会有第二次。”
“他真不记得那几个人长什样？”
“这……”民警为难地摇摇头：“已经半年多，就记得是三四个男，其中有个看上去是头，人管他叫‘巴老师’，因为这个姓比较少见所以才记到现在。”
步重华和吴雩对视眼，彼此眼中都隐隐有丝狐疑。
打印店老板明显很怕他，两腮肥肉都在哆嗦，圆脸几乎要贴在手机屏幕上，所有人都能看出他那生锈小脑瓜正咯吱咯吱地拼命转动，半晌才小心抬起眼睛偷觑步重华脸色，结结巴巴问：“报——报告政——z.府，
要是认对，能——能免于起诉吗？”
步重华说：“帮你试试。”
老板立马指着屏幕上李洪曦，脸悲喜交加：“见
巴老师？
“嗨哟真不记得，这都三四五六七……七个月！老婆说她七分钟前交待话都不记得，何况是七个月前顾客呢？再说这闹市区店……什？！你说影响量刑？！”打印店老板声音陡然拔高，几乎尖叫起来：“警察同志求求你们跟他们真不是路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幼儿中间还有个天天逼交公粮老婆！进去他们怎办！老婆会带着孩子改嫁！！”
审讯员嘭地拍桌子，横眉立目：“那你还不说？！”
“说说说说说……”打印店老板愁眉苦脸，那300来斤肉可怜巴巴缩在小木椅里，令审讯椅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声，“那些人口音……就是普通北方口音，也不像是东北那块儿。高矮胖瘦大概全都有吧，帮普通人，也没有走马路上让人眼忘不掉特征。就是那个带头巴老师可能比旁人都矮些，年纪倒不大，小眼睛，挺白净，斯斯文文……对，眉毛！”
打印店老板拍掌，仿佛看到免于刑事处罚曙光：“那家伙眉毛上有个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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