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有人也忍不住犹豫道：“这人
作案手法错漏太多，五零二肯定是个老手……”“
们要不要去他住小区查查监控，也许有间接不在场证明？”“而且这孙子吓
吓就尿
，干不这
大案子，杀害年小萍凶手心理素质绝对吊打他十条街！”
众人七嘴八舌，步重华目光却穿过人群，瞥向墙角那道沉默侧影。
吴雩坐在门框边，脊背放松地向后靠，大腿微微分开，手臂自然垂落，鼻翼和脸颊隐没在阴影中，天光勾勒出修长下颔线，从微微凸起喉结路延伸进衣领里。
他脑后黑发枕在白墙上，这样视线便有些居高临下意味，透过单面玻璃，落在嘶哑抽噎李洪
“你对警方态度，以及主动配合程度，是会以书面形式直接呈现在主办民警结案陈述上，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
“你真没有别要交代？”
众目睽睽之下，李洪曦几乎要从椅子里滑到地上跪下去，每个含血字音都充满绝望：“求求你相信！真不是干！你们尽管去找证据，尽管去找啊！！……”
“好。”
吼久久回荡在耳麦里，审讯室内外人人面露疑虑。
窒息安静充斥着监听室。
“只是不巧卷进这个杀人案里，是无辜……”李洪曦哭声渐渐从凝固般空气中丝丝渗出来：“还有工作，有前途，有老婆……只想拿回那个避孕套，只是时鬼迷心窍……”
“这还怎审啊，”张小栎喃喃道，“难道郜灵真不是他杀？”
他说出每个人心声：如果五零二真是他干，他还敢潜回郜灵家谋杀刘俐，那这孙子胆子就太大，不应该是讯问室里这个稍微审就痛哭流涕怂货。
步重华只说这个字，起身走出讯问室，少顷推开监听室门，轻轻呼口气。
“步哥！”“步队！”几名刑警纷纷起身迎上前：“现在怎办？”
窗外天光乍破，鸭蛋青色晨曦透过窗缝，与白炽灯渐渐暗淡光亮融合在起，映照在每个人忧心忡忡又疲惫不堪脸上，
步重华没有吭声，目光从周遭张张期待脸上环视而过，反问：“你们怎想？”
众人你看看看看你，都迟疑着不说话，半晌张小栎抓抓头发，吭哧吭哧地嗫嚅道：“本来觉得是这孙子没跑，但现在看看……好像……似乎又不是他……”
况且这怂货潜入被害人家谋害刘俐手段处处都是破绽，简直是个教科书式犯罪新手，怎可能做出五零二这严密谨慎、几乎没留下任何证据案子？
“步队，”孟昭在审讯桌后略微倾身，轻声道：“您看现在这……”
步重华突然打断她：“李洪曦。”
嫌疑人抬起赤红充满泪水眼睛，双手因为抽噎而不断发颤，但步重华却浑然没看到般，声口异乎寻常平静：“你没有其他东西要交代吗？”
“没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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