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在两人之间缓缓合上，既而向下滑行。
“……”吴雩
脸莫名其妙，半晌小声自言自语：“哟，原来
“隔壁禁毒支队老邵
侄子在和韵路派出所，他们治安这个月抓毒指标完不成，想拿刘俐去顶下，完事以后送强戒所，你没意见吧？”
“啊？”吴雩根烟正夹在嘴边：“
该有什
意见？”
他们俩面对面站在走廊窗边，吴雩目光茫然，形容削瘦，牙齿间轻轻叼着根烟，举着打火机还没点。
明明是完全无关两个场景，那瞬间却突然与记忆中某刻相重合——
“你不抽烟啊？”有人咬着犬齿在他耳边轻声道，每个字音里都充满
居高临下挑衅：“那教你？”
“……”
“你那什表情，又不是你这种名校毕业高材生。”吴雩失笑道：“你要是像样往那又穷又乱边境待上十多年，天天跟巫婆、活佛、跳大神、养小鬼混起，脖子上不挂个佛牌都不好意思出门，你也信这些东西。”
“……为什？”
“毒贩信啊。”吴雩感觉挺有意思似瞥着他：“越是fd越信这个，金三角最乱地方走圈，十个毒枭九个信佛，你这种心无杂念人当然相反。”
步重华对他隐晦揶揄无动于衷，淡淡道：“没有这个意思。相反如果凶手真是个狂热邪教信仰者，对骷髅头盔所代表宗教意义又十分解，受到强烈心理暗示以至于杀人‘祭祀’是有可能。”
步重华瞳孔微微缩，刹那间脸色似乎变得有点奇怪，但还没让人觉察出异样，便抢先劈手夺下吴雩嘴里那根烟：“还抽！你这都多少根，肺还要不要！牛奶喝吗？”
吴雩：“……”
“喝就回家睡觉去，晚上回来值夜班等尸检结果，去！”
步重华把烟揉往垃圾桶丢，不由分说地把吴雩撵进电梯，亲手按向下键。啪地声吴雩打火机眼睁睁打个空，回头恼火地瞪着他：“就你那过期奶，馊成那样还逼人喝，你差不多得啊！”
步重华心说过期你妹，两百块钱袋奶粉你还挑，你这孙子才真是差不多得，于是不耐烦地训道：“进口奶粉都那样！”
“哦？”
“但心理暗示涵盖在人类行为学以内，仍然属于现代科学范畴。”步重华在吴雩有下没下打火咔擦声中说：“相信因果报应是事在人为种，风水学说是地理、心理、巧合、群体效应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结果。但不信鬼神，切假借鬼神之名导演闹剧，帷幕后都必然印满人类自己指纹。”
吴雩手指停，火苗唰然收起，笑道：“你们学习好人，说话果然有水平。”
“好说，经历过公务员考试人说话都这腔调。”步重华不以为然，率先走出会客室，吴雩边跟在他身后边从烟盒里摸出根烟，突然只听他想起什似顿住脚步：“对，那个刘俐——”
吴雩跟着脚步顿：“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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