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太玄乎。”步重华顿顿,说:“祭祀是种仪式,而仪式必然包括很多不可或缺要素:对象,祭品,时节,手段。如果五零二杀人案是场祭祀话,凶手佩戴还原度极高普及度又非常小宗教符号——人头面具;挑选十五岁年小萍作为祭品——少女;作案在个天气非常极端因此可能具有某种特殊含义日期——,bao雨夜。看似满足们对邪教献祭所有想象,但如果仔细想话,其实还缺少个至关重要元素。”
“手段?”
“对,手段。杀人过程太干净果断,刀毙命,杀之即走,凶手完全不曾表现出对献祭仪式任何情感联系,甚至连象征性虔诚都没有——你还记得陈老话?”
陈老刚才对他们解释得非常清楚:“……在原始崇拜中,处女象征着纯洁干净、超脱世俗,她人皮、子宫、腿骨都是制作法器材料……”
吴雩若有所思。
正是吃饭点儿,店堂里非常热闹,但上菜速度很快,砂锅粥咸香入味,豆苗清鲜爽口,连炒肝都肉香汤浓、肥而不腻。吴雩若无其事地拿筷子把蒸鱼上葱花挑到盘边,眼角观察到领导没什反应,神不知鬼不觉挖掉半块鱼肚埋在自己碗里;少顷见步重华并不动鱼,又迅速挖掉另外半边鱼肚。
步重华只作没看见,用筷头敲敲炒肝,说:“吃吧,给你点,补血。”
吴雩表面“唔”声,但步重华边吃边观察他,看他除鱼之外就只夹那几片豆苗叶,别菜筷子都不碰。
“你不吃内脏?”
“……不太吃。”
跟邪教献祭有关?”
两人目光短暂碰,步重华没有回答,“前面停下车。”
警用SUV缓缓停在路边,吴雩不明所以,跟着步重华七拐八拐,片刻后竟然拐进胡同里家饭店——招牌明晃晃地:潮汕砂锅粥。
“炒肝,炒豆苗,红烧鸡块,两锅粥。”步重华把菜单递给吴雩:“你要点什?”
吴雩低头揉鼻梁,含含糊糊地说:“随便,看着也没什特别好……”
“谋杀过程没有流露出对少女人皮、生殖器官、或者是头骨腿骨丝毫需求,而仅仅是刀刺中心脏,毙命立刻弃尸;这种堪称粗糙祭祀手段,跟特意佩戴骷髅头盔所体现出强烈仪式感相比显得非常矛盾,同时还有更重要点。
“鸡肉呢?”
吴雩低头敷衍:“还行吧!”
步重华看他那样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还没细想,只听吴雩含着鱼骨头模糊地问:“所以现在怎查,真跟邪教祭祀有关吗?”
“你觉得呢?”
“……”吴雩犹豫片刻:“不知道,就感觉这事……听着太玄乎吧。”
“买单。”
“……就水箱里那鱼好像还行。”
两人面面相对,吴雩眼神飘忽。
步重华面无表情,瞅着他那张透明失血脸,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来条清蒸鱼。”
服务员立马“哎!”声,上后厨下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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