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松口气,气氛这才活泛起来:“那年大兴本来就酗酒家,bao、小偷小摸五毒俱全,根本不问他姑娘怎死,上来就要钱!啧啧啧……”
“你们别说,咱小吴是不是练过啊,上来就把人当胸踹,咔擦!”
“好样吴雩,平时咋不见你这威风呢!你下次就得硬气点知道吗!”
廖刚顺口笑道:“你们懂啥,全刑侦支队上下就孟姐个女,人小吴这是保护方警花……”话音未落转过身来,正撞上步重华冷漠注视,当场寒毛倒耸,瞬间消音。
“所有人回办公室,五分钟后开案情会。”步重华不动声色道,“这件事待会再说。”
年大兴出乎意料地不敢说话,嘴里讪讪念叨着什,频频回头看向吴雩,目光中充满难以掩饰狐疑和恐惧。
“别磨蹭!走!”
年大兴仿佛活见鬼般缩,被几个民警厉声呵斥,跌跌撞撞押出去。
“步队,您看,”孟昭搓着手笑道:“小吴他也不是故意,他是为阻止年大兴家,bao妇女,您看这个事情……”
步重华没有答话,脸上也不见喜怒,微眯着眼睛打量吴雩。周围圈人心都吊着,半晌才听他问:“你没被打吧?”
格外深刻,下颔绷得极紧,鼻梁与侧颊都显出种玉石般坚硬质地。
步重华并不熟悉他这种神态,但此时此刻却能奇异地察觉到他情绪——这个人正唰地竖起身尖刺。
他甚至没能掩饰住平时隐藏得很好敌意。
“你怎样啦?你怎样啦?”范玲手足无措地摸索年大兴,然后屁股瘫坐在地,采取自己最熟悉最本能处事方式——拍腿大哭起来:“可怜萍萍呀!现在怎办啊!命苦啊!……”
人人敢怒不敢言,孟昭挡在吴雩身前想求情,张几次口都没敢出声。步重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问赖在地上年大兴:“你还能站起来吗?”
“五零二杀人案,被害者年小萍,十五岁,致死原因是造成外伤性心脏破裂引发急性心包填塞,凶器是柄宽度三点五厘米左右双刃利器,尸体身上暂时没发现凶手任
孟昭赶紧捣吴雩下,低声说:“还不快道歉?”
吴雩低垂着眉眼:“对不起队长,下次……”
“你没被打吧?”
片刻安静后,吴雩含混吐出两个字:“没有。”
步重华点点头,说:“以后别在走廊上动手,有摄像头。”
年大兴立刻翻过身捂着肚子叫痛。
“行。”步重华冷冷地吐出个字。
然后他回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廖刚:“——公安局门口寻衅滋事,把他带下去,关隔离室冷静冷静。”
吴雩怔。
孟昭也意外愣,紧接着喜上眉梢,几个值班民警不用领导吩咐第二遍就立刻扑上去。只有范玲惊慌而软弱地边“啥?啥?!”边试图阻挡,然而这个瘦小干瘪妇女根本拦不住警察,几个人七手八脚抬起年大兴就往前推:“跟们过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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