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啊?”
步重华却没再多说,大步走向他那辆吉普:“外勤收队,走人!”
“创伤后应激障碍,又叫战争性神经官能症,是经历创伤后自然反应……”
“它不是疯子,也并不值得羞耻,连战场上最强悍战士都可能患上PTSD,你永远体会不到别人经历过怎样严酷事情,所以不要轻易下论断。”
…
“通知打捞队对四里河两岸及下游流域进行筛查,看看重点区域内血清氯渗透检验还能不能做,尽可能找到疑似凶手及凶器线索。同时请求水文局予以协助,调取案发当天区域降水统计和河道水情报告,如果有可能话,争取拿出全市水网分布图。”
周遭除却河水静寂无声,他说句,底下人就记句。
“对被害者年小萍及报案人何星星家庭、学校、社会关系,以及两人交往期间所牵涉到所有人、所有事、所有金钱来往进行调查梳理,着重考证年小萍学校老师、打工地点同事及组装厂门卫说辞。除此之外,走访案发当天晚上两人所搭乘公共汽车上司机和乘客,尽量还原年小萍离开工厂之后到两人下车之前这段时间内所有细节。”
“另外,”步重华转向派出所法医,后者立刻迎上前,只听他道:“不用把被害者送去殡仪馆解剖,直接送去分局交给技术队吧。”
法医如释重负,连忙点头:“您还有什要吩咐?”
,而你不敢报案,你还是个男人吗?”
“知道你喜欢她,你不想救她吗?!”
“你不想救她吗?你不想救你自己吗?!”
何星星瞳孔针扎般紧缩——他看见远处雨幕中火车驶过铁轨,明黄灯光闪,仿佛相机快门将那刻深深定格。
“不是……不是头发,”何星星嘶哑道:“是帽子……是……”
步重华转过身,向不远处警车方向瞥眼。
——现场留给技侦,没外勤什事,支队刑警们拿现场笔记和材料,正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准备开车回去,而吴雩正巧被技术队王主任叫住,让他跟自己人抬头人抬脚,把装尸体铁架床抬上车。
那铁架床分量不轻,技术队大车后门又高,吴雩刚托起床脚,突然脊背像被闪电抽道似,在剧痛刺激下向后撇肩,甚至突出明显蝴蝶骨。
王主任气喘吁吁问句,吴雩摇摇头,应该是没解释。
“……没什。”步重华淡淡道。
仿佛突然从虚空捕捉到线蛛丝,何星星颤抖着把抓住纸,刷刷画出几笔:“是圆帽子!是骨头做两顶帽子!!”
嘭!
车门大开,步重华快步而出,劈手把肖像画塞给最先迎上前廖刚:“把何星星带回南城分局,请刑侦局犯罪研究室素描专家过来审问,对这张草图进行细化。”
“是!”
步重华步伐不停,大步走向远处现场。空地上所有人都在来回忙碌取证,只见他用力拍两下掌,众人纷纷停下手中事情,肃然起身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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