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
意思是，
具死人骷髅从草丛里钻出来，你眼睁睁看着它拿刀杀
年小萍？！”
半小时后，派出所警务车里，蔡麟提高声音，充满压迫审问字字砸在对面少年脸上。
何星星黑、瘦，两手就跟俩枯枝似戳出袖管，神经质地紧紧抓在起，满头天生卷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都已经干结住，瞪大眼睛空虚无神，直勾勾盯着车厢空气中漂浮灰尘。
他脸上黑道灰道红道，额头上顶着块纱布，边缘还隐约透出干涸血迹，显得那呆滞眼神格外吓人。
步重华站在打开
话音刚落，只见那少年突然个趔趄，望见警车边铁架上尸体，直勾勾站住。
“干嘛？走啊！”辅警不耐烦呵斥。
“……年……年……”何星星嘴里咕哝出几个音符，突然抱头大叫，连滚带爬往后蹿：“鬼！鬼！有鬼！”
他尖叫相当凄惨，周围空地上所有人唰唰望去，连刑大队长都急：“干嘛呢？给
站住！”
“不是干！不是！”
双手及手臂内外侧都没有任何条件反射挡刀留下痕迹，衣物布料破口平滑且周边完整，这说明什
？”
蔡麟认真地托腮倾听，吴雩也没吭声。
“——首先，年小萍确实是在毫无防备、很可能惊呆情况下被击毙命。其次，凶手非常熟练且力气极大，杀人心理素质极其高，不可能是个事后慌不择路偷邻居家摩托车逃跑还被交警抓住小混混。”
吴雩目光微动，只见步重华放下年小萍冰冷手，重新拉上尸袋。
“那，那您不会真信那骷髅杀人口供吧？”蔡麟还是很犹豫：“这作案过程也太扯……”
“站住，不许动！”
“不是！有鬼！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两个辅警愣抓不住何星星个人，这瘦小少年简直吓疯，挣扎中被勒得直翻白眼，满脸惊慌狰狞：“是鬼！是鬼！！啊啊啊饶！饶！啊啊啊啊——”
凄厉尖叫在现场久久徘徊，众人面面相觑。
“艹，”廖刚也惊呆：“现在怎办？”
“押回车上，让老郑他们看着。”步重华当机立断，说：“蔡麟，你亲自去审他。”
“蔡麟，你得记住件事。”步重华说：“很多时候目击者口供与事实大相径庭，但那只是从另个角度描述真相。”
蔡麟表情更迷惑：“也就是说——”
“步队，步队！”这时廖刚深脚浅脚地从远处走来，大声道：“让才英区派出所把目击者提过来辨认现场，现在人已经到！”
他们几个人同时扭头望去，只见辆警务车停在河岸边石滩上，刑大队长亲自带两个辅警押着名少年，把他扯下车，远远往这边走来。
“那就是何星星，看着不高吧？差俩月才满十八。”廖刚摇头哂：“幸亏没成年，听小岗村派出所人说，这小子将来十有八九是个要‘上山’主儿，看守所都留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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