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没兴致进去,就退开老远,寻个小小树洞,刚拱开厚厚落叶把自己埋进去,那只小山猫闷头闷脑地跟着钻进来。
洞里地方挤,黑毛脚把它蹬出去。
小山猫被踹得老模样打个滚,啪唧趴在地上,拱着毛茸茸小屁股,茫然地扭头看着黑毛。
它尾巴微微掀起,露出下头那个肉乎乎洞——昨天被黑毛欺负惨,现在还是红肿肿。
它茫然又有些讨好地呜声,花毛尾巴左右晃下,像是在显摆下面圆圆红红小肉圈。
第二天大清早醒,黑毛就习惯性地脚蹬开小山猫。径自出洞去。
随便兜个圈,寻着几叶青翠兔草嚼嚼,还没咽下去,就听见身后悉悉索索声音。
那小山猫跟来。
这小家伙没前日杀意,就显得呆愣又乖巧。傻乎乎地跟着黑毛从这里走到那里,黑毛低头嚼草,它就趴在边发呆。
黑毛因为没兴致跟它打架,所以懒得理它——这小蠢货就是把它当做猫妈猫爸猫奶奶也好,都跟它没有根草关系,只要不蹭上来瞎闹腾,它都当这小家伙是团长毛空气。
维持着蹬脚姿势,黑毛小畜生——在没有感觉到体内寒冷或者燥热情况下——又沸腾!
猛地扑上去把这个胆敢招惹自己小蠢货给摁住,黑毛又次提枪上猫,并且觉得理所应当——它发情期还没过呢,况且这花毛小家伙味道还不错,又紧又软,戳下抖下,抖下叫声,比那些或死气沉沉或试图反抗母兔子们好玩多!
小山猫随着它冲击大大地噎声,然后就很有节奏地小小声呜咽起来,四只爪子难耐地抠着地面。
黑毛力气太大,捅得它下下地往地面上扑,几乎站立不住,后来黑毛索性从它身体里退出来,两条腿就地刨个小坑,自己跳下去,又把它拖后点摁在坑边,这回自下往上姿势顺畅,啪啪啪啪无法无天地捅起来。
小山猫痛得狠,抠在地上爪子都隐隐渗血,然而丝毫不挣扎——它那混沌小脑子在前夜里突然灵窍大开,然后就被黑毛摁住搞顿,莫名其妙地就在它脑子里形成个清晰概念:这个黑毛食物虽然老踹它,还会捅奇怪地方让它痛,但是对方捅完之后它就可以捅对方那样很舒服,而且对方会带好多耗子给它吃(误),还会用厚毛肚子给它
吃饱肚子,它又开始找路回去——这地方虽然草叶鲜美,终究不是自己地盘,它比较习惯自己那个藏不少好食兔洞,还有那块可以摊平晒月亮大石头,遇上天冷天热需要躲风躲雨季节,那个绿袍子神仙它也觉着挺好用。
如此走走停停整个白日,倒是没遇见什危险,小山猫也规矩老实,光在后头跟着,也不靠近。
待到月上枝头时候,黑毛抬头远望——兔奶奶,又是那个山洞!
绕天又绕回去!
山耗子们腐骨还在里头,搁整日,臭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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