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羞红着脸,老实且坦然地,“嗯。”
嗯——个铲铲!神仙差点脱口而出。(注:方言,类似于嗯个头,嗯个屁,嗯个鸟)
大河继续老
这两位在起,无法想明白东西多去。
“可,可以不?”大河手都伸到冰凉袍子里去,还要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询问。
山神还剩那半张清俊脸涨得比他还红,几乎要恼羞成怒,往大河脑门上不轻不重拍巴掌,难道还要他说可以啊你随便摸吧?!
大河老实受巴掌,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口头回应,但本能地觉得确是可以,顺着巴掌劲头,他把通红脸蛋埋进山神脖颈之间。
唇下触感冰凉,滑得像水,又像丝绸料子,只有微微颤抖让人感觉像个活物。那皮肤惨白得近乎透明,像冬日里漫山遍野无瑕雪,漂亮得几乎不忍看。他无师自通地在山神肩颈上轻轻吮吸,温热又粗糙掌心就继续往袍子里头探——真心是随便摸。
这不长前话还有什,前话还有个,是关于这个“动动”问题。
神仙是个没心没肺神仙,自从被大河摁住,嘴对嘴结结实实地亲口之后,十分干脆地想通那日他看着黑毛小畜生摁住山猫时候十分惆怅地去思索道理。
心之所向欲之所及,那是大山道理。两心相悦而肌肤相亲,也是这世间道理。
他们这样,着实没有什错处。山神想想就释然。
当然,他虽然想明白,九霄之上那群老家伙不定就明白。人神毕竟殊途,牛郎织女还得踩着鸟见面呢。
只是摸着摸着,神仙就惊叫声。
“你……你摸那里……”被温热掌心突然覆盖住要害,他连声音都颤。
大河通红着脸抬起头,很是无辜奇怪地问,“你自己没有摸过?”
山神别过头去,宽大袍子捂住脸,几乎要羞于去回忆,摸……当然是摸过,几百年前还是个书生时候,虽然没有成过亲,但当然是自己摸过——但是谁会记清楚这些东西,都老几百年前事情。至于做神仙以后,更是清心寡欲——总不能看兔子摁山猫都能欲(和谐和谐)火焚身吧!
然后随即他又羞恼起来,甩开袖子仰起头说,“难道你自己经常摸?”
不过,当年他遭天雷,因他己私心时犹豫,断黑狼寿命,也续大河命,惊地府也惊天庭,他身为方之神,擅改命数,徇私枉道,自然引起雷霆大怒。而现在,他在梦境里与大河相见亲热,谁也不碍着,谁也没被打扰——普天之下数不清山川河流,谁能注意小小座山里个小小神仙与个平凡人类短暂幽会呢。
抱着这个地鼠心态,神仙便更加释然。
只是释然归释然,待到两心相悦情难自禁时候,想不明白道理又出来。
大河,用山外人话来说,是个老处男。
山神,用旧时人话来说,是个不经人事童子鸡。而且比大河还多老几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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