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兰玉眨
眨眼睛，于靖忠莫名其妙看着他，半晌
伸手，把他从车厢里猛地抱起来：“别在那乱想！走，大使馆派直升机来接
们，赶快回北京吃处分去。”
颜兰玉被抱着大步向前，突然挣扎起来：“不……等等！先等下！”
他勉强滑下地，因为脚踝崴伤
原因趔趄数步，幸亏撞到正往吉普车里走去周晖，就顺手扶把。只听颜兰玉轻声而急促地问：“
颜兰玉回以疑惑目光，楚河抬眼望向夜空，目光悠远。
“尽管要花很长时间，但总有那
天……”
“只是不要像样，让别人等太久。”
于靖忠走到车边，向楚河点点头致意，然后转向颜兰玉：“你怎样？”
颜兰玉怔怔地看着他，目光从他沾着血杂乱眉毛，滑过硝烟未尽脸颊，以及因为血和泥土而显得狼狈凌乱迷彩服。尽管天寒地冻，但这近距离，连他身上热气和汗意都透过布料传来，给人种奇异又深沉安全感。
浮现出种微微怜悯。
颜兰玉把玩着那只碎片，白皙指尖在尖角上轻轻摩挲。楚河曾经见过这块镜片从周晖、张顺、于靖忠等等人手里经过，然而从不像现在这样，觉得它与其相接触手是如此匹配。
密宗门费尽心机，挑中颜兰玉炼成阴阳双面魂，想必是有必须要选择他理由。
“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学这些东西不过是为自保，没想到现在突然没，还挺不习惯。”颜兰玉顿顿，苍白脸颊上短暂地笑下：“不过没关系……反正密宗门灭，需不需要自保也……无所谓。”
他低头戴上红绳，手指因为烧伤缘故，动作看起来有点笨拙。
“怎？”于靖忠挑眉问。
“…………法力没有。”颜兰玉沙哑道，“阴阳力保护魂魄，在魂魄返体之前就烧尽……”
于靖忠愣愣，大概完全没想到，但紧接着下意识问：“所以呢？”
“……”
“你都伤成这样，阴阳力肯定没啊。怎你还想上前线不成？”
“……开始总会不习惯。”
楚河沉默片刻，又道：“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慢慢你就会习惯正常人生活。你会更平和，更踏实，更自由……束缚你两辈子枷锁消失，从此以后，你可以拥有完全属于自己人生，像正常人样上学、上班、恋爱，享受家庭……”
颜兰玉怔忪片刻，“但……人总要管点用才行吧，不然岂不是就变成累赘……”
不远处，周晖终于暂时偃旗息鼓修仙生存记。于靖忠顺手把烟灰弹他裤腿，在周晖怒骂声中施施然起身，向这边走来。
“总有人不是因为你管用才愿意让你陪伴在身边。”楚河微笑看着他，眨眨眼睛：“也曾经觉得自己是别人累赘，很担心因此而被抛弃，但这种想法对毫无所求陪伴你人来说其实是种亵渎——你观念被人扭曲太久，会有人帮你慢慢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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