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涅槃之后
凤凰玉胎。
周晖手指深深刻进坚硬岩石里，用力到痉挛地步，半晌才发出
声嘶哑变调嚎哭。
会。
“如果你不要
话……还能去哪里呢？”
你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才必须要回到身边啊。
周晖在燃烧产生黑厚云层中发疯翻找自己目标，他在呛人浓烟中穿梭，模样狼狈不堪，却毫不在意。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搜寻后他终于看到云海深处个发光点，虽然微弱且闪即逝，但下秒他就利箭般脱弦而出，几乎瞬间把目标握在
自己掌心。
继而他急速下坠，在狂卷气流中坠落在地，扑通跪倒在血海波涛之上悬崖边。
随着那个动作，火海咆哮化作无形，尘烟漫卷，消弭于天际；正佛挥手第二下，周晖被股无形力量向前推进，穿过重重烟云，停在凤凰涅槃中心。
周晖愕然回头，只见佛在云光中，向他们挥第三下手。
——然而那只是个告别。
随即金佛转身奔赴无色天，佛光普照，仙乐齐响；数万年来不能正位佛祖，终于在地狱不周山巅，回到自己莲花宝座。
·
爆出炫目电弧，发出刺耳怒吼向正佛扑去，然而下刻身体被什
拽住，紧接着眼前黑。
意识消失前最后秒，他竭力转过头，却只看见只宝石般瑰丽发光禽鸟，正向自己张开巨口。
——那是孔雀。
孔雀穿越山巅，渡过火海，扑向它正在涅槃之火中消失生母凤凰；火海中遇见心魔挡在面前，于是想都不想，口便将其鲸吞。
冥冥中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正佛第八识中诞生心魔释迦，最终还是葬身在孔雀大明王口中。
那刻他简直不敢摊开手，稍微看眼掌心里东西。他心跳是那快，下下，几乎要带着抽动疼痛从喉管里跳出来。
“呼……”
半晌周晖终于长长、彻底出口气，似乎藉由这个动作勉强才抑制住发抖身体，继而摊开手指。
只见他掌心握着只蛋。
只不足盈握，洁白如雪光华氤氲，仿佛玉雕般蛋。
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满天浓烟。
周晖满头满脸是血，喘息着跪在半空中，继而狠狠推开上前孔雀明王，头扎进黑云中。
——“如果变成个蛋，你会把捡回去吗？”
会。
“如果离开话，你会等回来吗？”
·
正佛望着孔雀，又转头看向在涅槃之火中越来越透明凤凰，继而顺着地狱龟裂大地和连绵不绝铁轮山，望向远方人界方向，眼底闪过怀念之色。
他终于站起身，只见不远处高空中，周晖正顶着漫天火海逆流而来。
“……”
正佛似乎喃喃句什，但没有人能听见。片刻后他怅惘地叹口气，身形骤然向崩塌无色天上升，在虚空中向火海挥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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