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心神剧震。
见他怔在那里，久久悚然不语
样子，跋提尊者叹
口气道：“
再告诉你
个必须这
做理由吧。孔雀大明王被夺神格后活不太久，除非给他个相似神格来代替——摩诃殿下生性极邪，六道之内除近亲外，恐难有类似。唯现任大阿修罗王梵罗，生在魔眼，号称魔尊，其神格也许能与孔雀大明王匹配……试与不试，在殿下你念之间。”
跋提尊者说完捂胸闷咳，他大概是说太多话，声音嘶哑到几乎听不出是人声，嘴角溅出很多金色血沫，被他咬牙重重抹去。
凤凰茫然看着他，半晌问：“那你……你打算怎办？”
“？”跋提尊者喘息着笑起来：“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来杀死，魂魄会上归墟之界，在上面继续等着看他自取灭亡……不相信这世上能有鸠占鹊巢辈子事情。能做都已经做，剩下会直等下去。”
那间第反应是，周晖怎办？但话未出口自己都愣住。
他以为他会想摩诃怎办，迦楼罗怎办，他孩子还那小，怎面对日后难测风雨和诡谲命运？然而在话未出口那瞬间，首先浮现在脑海里却是周晖。
那个从千军万马中来向他求婚男人，那个把他从空旷孤独神殿中带出来陪伴数千年男人，那个无数次从人群中走来，牵起他手，问他是否思念自己男人。
孩子们总会长大，总会在命运某个拐点能遇到应该遇到那个人。
然而周晖只有他，地狱魔生命还那样漫长，他以后可怎办？
凤凰面色微变，良久后起身退后半步，对跋提尊者合十致礼：“会守护真佛之魂，尽所能令佛归正位。”
他顿顿，声音很低却又很坚持：“但不是为虚无缥缈所谓正义或‘天道’，而是为自己——如果因此而死，那也是为心中所爱人，以及自己信仰和期望……”
跋提尊者安然道：“修佛本就是修自己。”
凤凰最后欠欠身，攥紧手中牵红绳佛骨，转身大步走出殿堂。
那是凤凰最后次看到跋提尊者。
他会像自己以前那样，在日复日没有亮光也没有希望真空世界里，茫然无措麻木呆坐，直到死亡最终降临在未来某天吗？
他会遍遍回忆和自己相处那数千年点点滴滴，如同饮鸠止渴赌徒，在幻想和现实交错中接受永无止境折磨，最终精神崩溃走向终点吗？
凤凰微微战栗起来。
那刻他突然觉得手中佛骨是那沉重，以至于都有些难以堪负错觉。
“殿下，”跋提尊者声音温和，眼神中却有些悲哀怜悯：“如果你放任释迦不管，周晖更是毫无生路……无色天上那个人不会放任竞争者与自己抢夺魔眼之能，总有天他会先对大阿修罗王下手，实力增长后再转而对付周晖——到那时九天十地，再没有能够与他抗衡力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