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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能容火车头撞进去山缝十分宽敞,虽然道路崎岖,但并不太难爬,只是走几分钟就黑暗阴冷无比,张顺那件带绒冲锋衣已经顶不住,只能由周晖脱外套给他再加上层。
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头灯光都无法穿透很远。周晖拿岩锥在前面开路,张顺拽着攀爬绳在中间,楚河殿后。中间有段路笔直向下,周晖纵身跃就跳下去,和楚河上下拉着绳子,张顺好不容易才被他们用攀岩绳点点放下去。
落地时张顺狠狠打个寒战,跺跺几乎被冻麻木脚,哈着气问:“咱们离地面多远?”
楚河从天而降,稳稳落地,起身拍拍手。
他顺着巨大石坑往下滑,避过切凸出尖锐石块,几秒钟内便达到坑底,站在黑色山岩上,回头和周晖对视。
周晖眼底却闪烁着复杂光,半晌后道:“必须提醒你,如果们被传送,下个地点很有可能是四恶道中随机道;而你脊椎上金环锁附着禁咒,旦越过人界碑,这具肉身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不是还有魂魄吗?六道轮回下再重塑人身呗。”楚河随口道,随即看到周晖瞬间铁青脸色,立刻意识到什:“……开玩笑。”
周晖盯着他,目光森寒。
楚河条件反射退后半步。
,幸亏火车停运,否则开到这座山附近非得车毁人亡不可。
“媳妇!”周晖大声道:“媳妇快出来看死人!”
楚河三下五除二跳上山坡,敏捷地顺坡度滑下。张顺摇摇晃晃跟在后面,刚爬到坡顶,往下看就愣住。
只见石滩几乎被周晖挖穿,下面冻土中岩石巨大,内里横七竖八,夹杂着不少红衣喇嘛尸体,大多是团团零碎狰狞血肉。
而纵深十余米往下,冻土中出现黑色地下石山——那是旺嘉雪山地下支脉,千百年来被压在厚厚冻土中,黑色山岩中有着无数巨大缝隙,如同蛛网般撕裂、蔓延,在更深地方汇聚成个庞大山口。
周晖
他身后不远处,张顺踉踉跄跄从石坑壁上爬下来,茫然看着他们。
封冻原野上寒风呼啸,在山岩崎岖缝隙中,发出呜咽般声音。周晖盯着楚河很久,才轻声道:“你知道脾气……这种动不动血肉模糊事情,在面前,下次少提。”
楚河垂下眼睛。
“开玩笑,”半晌他说,“如果遇上传送点,会自己留在人界。”
周晖挑挑嘴角,但那笑容里却点笑意也没有。许久后他才转身,在呼呼冒风地底山洞前探探,招手示意张顺收拾物资,准备下洞搜救。
山口外散落着无数铁板和轴承,以及崩成碎块七孔车轮。
——摩诃把火车带到地下山洞里去。
周晖喃喃道:“擦……这孩子太会玩。”
他回头看向楚河,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下去。”片刻后楚河道,“先找到火车传送前最后个方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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