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颜兰玉说,“本来就吃得不多。”
于副平时很少在家吃饭,偶尔在家吃完饭也都不收拾,碗全丢在厨房水池里等保姆来洗。但今天他饭后坚决要求洗碗,把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颜兰玉按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义正言辞道:“开什玩笑!最爱洗碗,别人来家洗碗还不放心呢!”
然后他转身,在厨房里开大水把每只碗都哗啦啦冲洗遍,全部胡乱塞进碗柜里。
颜兰玉端端正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既不东张西望也不开口
张顺没有结,钱是于靖忠付。
于靖忠过来酒吧前,本来心情非常不错。
下午他去医院接颜兰玉,听医生说颜兰玉恢复得很好,周晖开那几方药非常管用,虽然魂魄时半会无法完全养回来,但内腑受损程度都大大减轻;然后带颜兰玉去置办在北京生活东西,给他买衣服、鞋袜、日用品、电脑,满满当当车都塞不下。
于副虽然没有那些组长们捞钱手段,经常被群嘲为穷公务员,但好歹套北京房是攒下。房子地段还不差,四环至五环之间,入住至今那间朝东卧室直空着,正好可以把颜兰玉搬进去。
他开车带颜兰玉回家安置好东西,又想叫人帮他下载电脑里各种软件,但电话没打就被颜兰玉挡住,说:“没事,自己来。”
呼噜声音。蹭半天楚河终于反手拍拍他结实背,问:“怎?”
“做恶梦……”周晖懒洋洋道:“梦见你跟梵罗那傻逼跑,留人在家拖着俩孩子……”
“你家孩子不会老老实实呆家里吧。”
周晖半梦半醒意识比较模糊,半晌才听明白过来,不由笑声。他把楚河往自己怀里塞塞,刚想再次放任自己坠入黑沉梦乡,脑子里却突然记起什,猛地骨碌爬起来:“糟糕!”
“——怎?”
“你会吗?”于靖忠有点怀疑。
颜兰玉笑笑,没有答话。
虽然于靖忠很怀疑颜兰玉在东京密宗门长这大,到底有没有上过学,知不知道基本数理化知识;但他觉得颜兰玉内心应该还是比较敏感,不想给他任何受伤害感觉,因此也就装作很信任样子不管这事。
于副两岁大女儿被保姆带去全托所,午饭两人就在家里叫点外卖。颜兰玉日常生活举手投足姿态非常优雅,可想而知是经过训练,吃饭时候不言不语又非常快速,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十分钟内就放下筷子。
于靖忠连忙咽下嘴里鱼香肉丝:“不多吃点吗?不合口味是不是?”
周晖却坐在床上,眼睛眨不眨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饶是楚河再冷静也被这目光看得微微变色,僵持片刻后眯起眼睛,试探问:“发生什事?”
“……没结账。”半晌周晖终于喃喃道,满脸微妙表情:“跟他们说今晚请客……走时候忘结账。”
“……”楚河额角抽抽:“没事,让张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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