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水不如天道冰泉。”他随手将酒瓶抛,接住开盖,倒出浅浅层底在摇杯内,笑道:“相传阿修罗女多美貌,而帝释天则多出美酒,就是因为独占冰泉缘故。当年去拜访魔尊时候,从天道六牙白象山上把冰泉引出来,接到阿修罗法界,冰泉水酿出酒清冽醇厚,不输给帝释天美酒。从此阿修罗法界内冰泉,就被称作四恶道之眼。”
他修长手指搭在玻璃杯边缘,周晖靠在吧台边定定看着,半晌问:“是你决定离开之前,先去阿修罗道找魔尊对吗?”
“这种陈年旧事就没必要多追究吧,”楚河笑道,抽出纸巾塞住酒瓶口,浇上酒精,打火机点燃。三个酒瓶如同火轮般在空中划出条弧线,被他四个手指分别夹住,同时另只手拿起百加得151饮而尽,对酒瓶口吹出三米多长大火!
周晖瞳孔骤然张大,只见楚河把三种酒混合,加冰,同时取半只青柠置于掌心。他从后腰摸出瑞士军刀,弹出主刀片,把柠檬流畅而精细切成四等份,两片挤汁后扔在杯子里,又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支极小冰瓶。
那冰瓶只有打火机大小,无盖全封闭,如水晶般莹亮剔透,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光。周晖神情微微愕然,认出那是魔界直接取出冰泉水——为保持最新鲜口感,连瓶身都是泉水就地取材直接冻成,内里只含住那口水而已。
周晖第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悚。
人群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已经称不上是窃窃私语而是公然喧哗。楚河虽然身高体型都放在那,修身衬衣也能看出没有胸,但面孔男女莫辨,柔亮长发绑成马尾搁在边肩侧,尾梢还有微微带卷,周晖听见好几个小男青年在那跟同伴争辩:“是女!定是女!”
还有更多人摸出手机来,兴奋不已拍照上传,咔擦咔擦手机响成片。
周晖再也忍不,挤到人群前拍拍楚河肩:“老四!”
楚河回头,对他微微笑。
楚河把瓶口在吧台边敲碎,潋滟水光划出道弧度,洒在酒杯里,酒液瞬间像变魔术般焕发出点点银光,璀璨如倒进无数细小碎钻。
他端起酒杯,递到周晖面前,打个响指。朵妖异鲜红花如变戏法般出现,花瓣在指尖绽开,被他轻轻托着,挂在杯口。
“……修罗花,”周晖喃喃道。
“先生,”楚河微微欠身,彬彬
——这笑杀伤力简直太大,周晖清清楚楚听见身后好几个人差点昏厥过去声音。
“你在这干吗?怎不用那个人身……”
“调杯酒给你,”楚河轻快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周晖无法,只得敲敲吧台,用凶狠眼神示意调酒师赶快让位——可怜那调酒师已经有点混乱,连钱搁在台子上都忘拿,眼睛眨不眨盯着楚河脸,乖乖让到边去。
楚河顺势走到吧台后,拿起伏特加、白兰地和百加得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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