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只见整个ICU监护大厅里人都穿着藏布袍,神色各异注视着他。
为首那个男子四十多岁,明显是少数民族轮廓,手持被铁索横贯双刀,神情中带着山民特有沧桑、狡猾和凶狠。他眼睛眨不眨盯着楚河,直到电话打完,才哼笑声道:“凤四组长,你以为你真能坚持到周老大赶来时候吗?第五组兄弟们起上,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分钟?”
楚河失笑道:“巴格纳同志,你也太看不起吧。”
“看得起看不起,您也别多心。兄弟们都知道您有来头,不然坐不上四组组长位置,但您身受重伤虎落平阳也是大家都知道——退万步说您还是高人,咱们副组长央金平措就不是吗?不照样被兄弟们做成咒尸?”
巴格纳
三秒钟后电话接通,楚河声音传来:“喂?”
“亲爱,咱俩猜测事情现在基本确定,赶紧回来吧别监视。你男人现在有点麻烦,五组央金平措变成咒尸,必须在三十分钟之内给他超度,否则……”
楚河打断他道:“现在也有点麻烦。你知道第五组人集体叛变吗?”
“——啊?!”
楚河报个军委内部医院地址,说:“现在就在这里,重症监护部。解决完咒尸赶紧过来,要不就准备给孩子找个后妈吧。”
之间什都没有,那两句酸诗也只是他私底下写写,根本就没有给颜兰玉知道过。”
“——所以你可以想象,当颜兰玉在机场看见这个于靖忠对他态度,以及旁人反应时,他立刻就会意识到什……”周晖意味深长顿顿,说:“这件事让他非常、非常惊骇,就像现在样,他立即意识这件事背后水非常深,但又不知道谁可以信任,谁是戴着面具骗子……”
张顺看着他表情,突然理解最后句话背后恐怖含义。
他冷汗刷就流下来。
“他在怀疑所有人情况下,将最后信任压在身上,但可惜信息没传递出去就被对方截断。”周晖说:“幸运是,现在至少还有两个人可以相信:个是你,个是你哥。”
周晖立刻毛:“怎回事?你去哪里干什?发生什事?!”
“……”
楚河叹口气,说:“叛变第五组……现在就在眼前。”
·
楚河挂断电话,轻轻把手机放回口袋。
电梯门打开,周晖大步走到央金平措家门前,拍两下没有回音,抬脚“嘭!”声重重把大门整个踹开!
实木门板撞到墙壁,反弹回来,被周晖把撑住。
张顺在他身后探出头,瞬间脸色煞白。
——只见大吊灯下,央金平措尸体吊在半空,散发出阵阵恶臭。他颈骨因为重力原因整个折断,弯曲成个非常诡异弧度,舌头伸出老长,青灰色浑浊眼睛死死瞪着他们。
周晖走进客厅,反手关上门,摸出手机找到通讯录中“媳妇”,按下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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