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简直五雷轰顶:“你少去两次天上人间就省下来!”
说完他立刻又感觉不对,明明他哥配给这神经病是朵鲜花插在叉叉上,但现在看周晖要去喝花酒,这种娘家小舅子愤怒心理又特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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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兰玉住院地方是家私人疗养院,地处市郊,从机场整整开快两个小时才到地方。据周晖说这是他们特别处个据点,很多组员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受到难以形容不明伤害,就会被送到这里,仅以外科论话这里不比协和差。
疗养院楼下守着两队穿便衣小伙子,看站姿很像当兵,进去后除人比较少之外,跟普通部队医院大厅没什不同,也有急诊和挂号。周晖带他穿过大厅去坐电梯,按第十层,在电梯里道:“还有急事,就不进去。第十层最里面是加急特护病房,小美人儿就在里面,于副主任应该也在。”
地变色脸探出来,戴着副卡地亚墨镜:“哟,小舅子!”
张顺感伤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谁是你小舅子!”
周晖笑笑,很有风度给他们打开车门,说:“美女帅哥,请,WelcometoBeijing.”
张顺突然很期望在车里看见他哥,然而并没有,车里只有周晖个坐在驾驶座上当司机。后座上摊着件黑西装外套、领带、平板电脑这样杂物,还有张草黄色手掌大小纸,上面用墨汁画半乱七八糟谁也看不懂线条。
李湖问:“先吃饭还是先去医院?”
张顺问:“颜兰玉到底怎回事?离开H市时候他伤没那重,不至于几天功夫就……”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阿弥陀佛,施主看开点。”电梯门叮声打开,周晖拍拍他肩:“去吧内弟,明儿晚上天上人间不见不散哈。”
张顺走出电梯两步,突然回头怒吼:“请内弟去喝花酒你脑子是进X吗——!”
“还医院呢,你有那好命?”周晖发动汽车,头也不回道:“先把内弟送医院,然后咱俩回处里去开会,老三已经在那等着。”
李湖看样子不太高兴,继续拿手机聊微信。张顺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去马路和楼房,终于忍不住问:“哥现在是不是在你们那?还有,颜兰玉怎突然就不行?”
“内弟,你还是小孩子吗,到个陌生地方先哭着喊着要家长?你俩外甥五岁以后就不这样。”周晖手扶着方向盘,手点起烟,说:“北京这大,多少好玩儿地方?明天晚上闲哥带你去天上人间腐败腐败,替你哥找俩小弟妹,别太感谢。”
张顺嘴角微微抽搐,别过脸去不搭理他,佯装突然对手边那张草黄纸产生浓厚兴趣。
“哎,别去动它。”周晖像背后长眼睛样立刻阻止:“它值很多钱呢,卖掉就有钱给你哥下聘礼……这年头北京结婚越来越贵,什礼金啊酒席啊车队啊新房啊,哪样不要钱?”说着回头对张二少抛个娇羞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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