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还收八千八?!”
周蹲下身扶着张顺血泪交加脸,认真道:
张二少摸摸脸,确认下既没肿也没破相之后,慢悠悠绕过废墟向别墅大门口走去——管家正指挥佣人前前后后搬东西、清点财物损失。
黄市长和黄翩俩叔侄站在空地上,表情古怪看着台阶。
台阶上坐着个面孔英俊年轻帅哥,被几个鲜花嫩柳小女佣围着,正煞有介事给她们看手相:“你爱情线很乱,说明情路波折,说不定有生离死别。不过放心离也离不几年,你命中定有贵婿,日后定不愁吃喝三年抱俩……啥?生男生女?哎呀跟你说这年头还是女儿好,生女儿当贴心小棉袄,生儿子你就欠下债,生俩儿子你这辈子就看到头……”
张顺嘴角抽搐,“……这人谁啊?”
帅哥抬头,于人群中准确发现张顺,刹那间就像人民红军见党组织样,三步并作两步激动冲来:“亲!亲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快来这里买个平安符吧!看咱俩这有缘份上给你打九五折哟!”
:“哥……哥。”
他哥不理他。
“哥,你打顿吧,不是故意……”
楚河撇过头。
他这样张顺反而更难受。虽然年少不懂事时候他确实恨过这个便宜哥哥,他爸留遗产时候也觉得无法接受过,但这多年来,说他对他哥没感情,那也是假。
“你特有病吧?”张顺转身就走,紧接着不知道怎回事,愣是在平地上左脚绊右脚,啪叽声脸朝下重重摔到地上。
周围所有人:“……”
这下摔得真是太狠,般爬楼梯摔下来都没有这狠。张顺好半天才头破血流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只见两道鼻血混着鼻涕刷流下来。
“大仙,”张顺泪流满面问:“请问大仙尊姓大名,平安符卖多少钱啊?”
帅哥从裤兜里摸出来张皱巴巴纸巾塞给他,同情道:“是你哥朋友,叫周。咱俩相见即是有缘,原价万二平安符八千八你就拿走吧。”
何况他哥对他很好,要钱给钱,要车给车,虽然态度冷淡点,但事实上百求百应,再没有让他有过半点不满。他爸去世那年他生病,是他哥衣不解带照顾,连半个月连家都没出;他年少时失恋醉生梦死,他哥三更半夜在酒吧街挨个店里把他搜出来,被吐得全身污物都不嫌弃。几百万法拉利说要就给,他哥自己都没开这贵车;他天天红袖添香不亦乐乎,他哥忙生意忙得连女朋友都没找……
“哥,下次真不敢!”张顺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刚要扇第二下时候被他哥厉声喝止:“你住手!”
张顺可怜巴巴看着他哥,神情颇似被抛弃哈士奇。
楚河神情古怪,感觉有点无奈又有点哭笑不得,半晌脚踹飞他弟:“走走走,你给滚!”
张顺捂着屁股拔腿就跑,直跑十几米远,回头只见他哥没追过来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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