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咔哒声推开,随即脚步声轻轻走进,又反手把门关上。来人似乎很谨慎,半晌才走到宽大办公桌前,声音盈盈鲜嫩:“大少爷,您糖水。”
楚河抬起头,刚才楼下依偎在张顺身边那个男孩子正站在眼前。
不怪从小阅人无数张顺都能把他带回家,这孩子生得果然很美。大眼睛妩媚得好像随时能滴下水来,身形就像还没开始发育柔若无骨少女,就只那站着,都有股源源不断狐媚从他全身上下每寸皮肤上散发出来,熏人心醉神迷。
楚河目光回到书上,“放下吧。”
男孩子放下碗,迟疑会儿,顺势就轻轻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到扶手椅边,仰着脸儿柔声
楚河边把衣袖卷到手肘上边问:“她看到什?”
老管家不敢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提,就很聪明说:“刘婶老眼昏花,看错也是有。去佣人房那敲打敲打,定让大家不再乱传就是。”
楚河点点头,说:“知道是什。”说着正经过大厅,凭栏只见楼下有个小舞池,舞池里灯光霓虹纸醉金迷,几个年轻男女在那疯狂摇头。张顺懒洋洋坐在小沙发上,边上个肤色如雪、精巧玲珑男孩子,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里。
楚河探出头,喝道:“张顺!”
下面好几个人抬头望过来,楚河厉声问:“昨晚你带谁在家过夜?大半夜不要光着身子在走廊上乱跑!”
转手摔他弟弟怀里。
“留下四百五给找大夫。”他冷冷道,“你不知道这年头看病很花钱?”
十分钟后张顺哼着小曲儿下来,经过前台时对小姐吹声口哨。
“美女,这次没几个钱,下次再请你吧!”
前台小姐对这样轻浮油滑年轻人没好感,但看他长得实在帅,嫩脸儿顿时不由红。待要躲开,张顺却已经迈着长腿溜溜达达走。
说完他抬脚就走。
群狐朋狗友目光顿时齐刷刷转向张顺——张顺平白被泼个半夜裸奔脏水,半晌才莫名其妙说:“……没有啊?”
楚河回到书房,打内线电话叫碗糖水,自己从书架上抽出本泛黄《抱尸子》看起来。
看没会儿,书房门被轻轻敲两下。
楚河翻页,说:“进来。”
那天晚上楚河回家时候,老远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震耳欲聋音乐声。
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管家,问:“二少爷又在干什?”
老管家这多年来在这座宅子里看着张顺长大,自然有所袒护,便小心翼翼道:“二少爷和朋友,跟些朋友聚会……”
楚河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有趣,轻轻说:“……朋友。”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裤,没打领带,边解衣领纽扣边往大厅走。老管家有心岔开他注意力,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问:“对大少爷,你早上吩咐去查那个传言已经出来——是厨房刘婶晚上起夜,看到白影在二少爷门外徘徊,时害怕才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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