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掌门说,出生在四月初三他只知道两人,另个便是北衙禁军统领谢云……”
“大胆!介低贱奴籍,怎敢直呼尹掌门名字?!”
……
单超也不知道是怎回事,身体就像有自己意识,发着抖步步退后,等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出上阳宫后门。
单超胸膛兀自起伏,鼻腔中因为喘息而充满灼热气体,这时身后传来传来声:“单将军?”
“随便你怎认为吧。”尹开阳随意道,“记得向那愣头青转达意思,很快他也会需要暗门。”
尹开阳挥挥手,转身向院外走去。
夜色中他背影风度翩翩又洒脱至极,谢云紧盯着他,眼睫在末梢密密压起道锋利弧度,忽然朗声道:“站住!”
尹开阳回头,谢云大步上前,蓦然把那颗血肉模糊心硬塞进他手里!
尹开阳:“……”
就是为说这个?”
尹开阳此人,有时就好做些看上去莫名其妙事情,当年没有把几岁大小隐天青掐死而是带回暗门来,便可算作是其中件。
然而强大到他这种地步,即使是真脑子有病,也有随心所欲犯病权利。谢云手向后无声无息地按住太阿,却只听尹开阳忽然慢悠悠来句:“太子被害当天,圣旨下到玄阳府,向求证四月初三是谁生辰……”
“是。”谢云嘲道,“怎,想来邀功?”
尹开阳挑起眉角。
“——谁?!”
单超猝然转身,声音近乎严厉。下刻只见面前劲风直扑而来,有样极其尖锐利器,竟然在浓墨般夜色中神不知鬼不觉冲到眼前!
谢云却贴在他耳边,嘴角微微弯。那姿态从远处看暧昧无比,但只有尹开阳才能听见他充满刻薄邪性声音:“这该是你,拿着。”
远处,单超猛地止住脚步,瞳孔骤然缩紧。
顺着他视线望去,月光下两人相对而立,尹开阳略侧过身,但仍然能看出谢云上半身刻意略向前倾,那简直是个能用耳鬓厮磨来形容距离。
而他们手紧紧相握,从单超角度,甚至可以看见掌心亲密相贴在起。
单超原本就充满各种混乱念头大脑犹如被瞬间清空,思维片空白,甚至忘记走上前。
“不会因为你坦诚确有事情而感激你,”谢云冷冷道。
谁知尹开阳收回食指,继而摇摇:
“错,要不是你感激,而是另个人。”
“个虽然毫无眼色、不知好歹,却心比纸薄,命比天高……愣头青。”
谢云在权力最为集中长安城待大半辈子时间,闻言瞬间明白尹开阳话中未尽之意,眉梢眼角顿时浮现出毫不掩饰嘲弄:“——哦?尹掌门十年如日把赌注压在陛下人身上,现在眼看陛下不行,得赶紧找到条后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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