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只是小人刚才问题……”
“那故旧死在韶州,”谢云悠然道。
赵道生:“……”
“谢统领请别顾左右而言他!”赵道生怒道:“朱砂鹤顶红除下毒害人之外怕还有其他功效吧?谢统领为何不敢当着圣上面说出来听听?!”
众目睽睽之下,谢云摇摇头,笑着反问:“这如何知道?赵内侍对很熟,怎就知道博闻强记?”
御医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来:“千真万确,微臣不敢信口开河,请陛下明鉴!”
“小人知道鹤顶红从何而来。”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去,只见赵道生面无惧色,甚至还转头深深看谢云眼:“谢统领博闻强记,可知朱砂跟鹤顶红混合起来东西,除下毒害人之外,还有什其他功效?”
殿内气氛霎时发生微妙变化,所有人心中都生出同个念头:——满地跪着都是人,为何只问谢云个?
谢云换个坐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赵道生肤色焦黄、平平无奇脸上,忽然笑:“赵内侍?”
“回禀陛下,小人乃是雍王府内侍,半年前因故结识禁军统领府锦心姑娘。彼时谢统领正预备成亲,将府中人打发去北衙,因此锦心姑娘颇有怨言。”
“小人贪爱她美色,时常温言安慰,来二去便发展出私情,只瞒着雍王殿下及谢统领,不让众人知道罢。”
李贤满面茫然,而谢云则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讶异:“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
皇帝眯起浑浊双眼,冷冷道:“这跟有人毒杀太子有何关系?”
赵道生冷冷地盯着谢云,如果仔细观察话,就会发现他眼神怨恨如同淬毒蛇。然而谢云带着笑意面容却毫无变化,甚至还极有风度地露出探寻神情。
“……朱砂鹤顶红,曾在当年废后王氏宫中搜出来过,乃是压胜诅咒信物之。用它研磨粉末,装填于桃木人像内,将人像埋进土里作法,则有谋人性命功效……太子殿下常年缠绵病榻,近年来甚至多咳血之症,便是由此而生。”
赵道生顿
“是。”
“内侍是哪里人?”
“……韶州。”
“长安官话倒说得标准。”
赵道生哽,刚要开口分辨,却被谢云恳切地打断:“听你声音颇像当年个故旧,因此才多问两句,请内侍千万莫要见怪。”
赵道生不慌不忙:“敢问陛下,太子所中是什毒?”
御医躬着身从后堂急匆匆奔来,迎着满殿群臣神色各异目光站在皇帝面前,俯身拜:“陛、陛下,碗中剩余毒物已验出来,乃是纯度极高,加朱砂鹤顶红……”
群臣面面相觑,满堂哗然。
鹤顶红此物非常罕见,尤其在后宫这样堪称天下第管束严厉地方,进出都要搜身,连宫妃东西都有可能随时抄检,更是绝无可能被夹带进去,太子怎可能会中这种剧毒?!
皇帝颤声道:“可是……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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