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难得独处时光,不说点什又似乎太可惜,挣扎足足盏茶功夫后太子终于咳声,试探道:“最近难得见杨姑娘入宫,平时都在忙什?”
——杨妙容很想捂住口鼻,挡住那附骨之疽般无处不在香气,但太子面前又无法做这失礼事情,只得仓促回答:“婚事近在眼前,因此每日都忙于准备,请殿下见谅。”
太子神情黯淡下:“……啊,是啊。”
顿顿他又貌似不经意般问:“怎不见谢
“……殿下可曾闻到什?”
太子茫然摇头。
应该是惊慌之下产生错觉吧,杨妙容这想着,勉强应付过太子连声询问,又低头喝口热水。
“……自梅园那天相见之后,便时时刻刻想着杨姑娘话,心内百感交集,受益良多……”
太子声音就像隔着水面似朦胧不清,杨妙容低头看着茶杯上袅袅上升热气,呼吸轻浅急促,胸膛微微起伏,忽然只听太子问:“……姑娘觉得呢?”
作,满腔惊喜都化作担忧:“你这是怎,脸色如此苍白?”
杨妙容心绪混乱,只摇头说不出话,太子看见就急:“难道是哪里不舒服?来人!快去请太医——”
“殿下不必匆忙,”杨妙容回过神来,立刻阻止:“不过是……不过是随便散散心,无意中冲撞玉驾,请殿下千万恕罪。”
她看着满面关切太子,不知为何心脏砰砰直跳,某根神经在脑髓深处骤然放松又绷紧,让她心绪不宁。
这种感觉跟刚才慌乱和不知所措又截然不同,杨妙容无法判断是惊悸之后虚脱还是其他什,只觉眼前景物都阵阵发虚,五感都仿佛置身于云端似落不到实处,唯清晰便是嗅觉。
“什?”
“说那天姑娘告诉,江山社稷皆交予手……杨姑娘?”
杨妙容几乎是有些慌乱地站起身,笑道:“请殿下恕罪,们还是去别处走走吧,如何?”
太子自然无所不允,甚至还有些窃喜,忙令自己带那两三个侍从远远退到后面,自己和杨妙容并肩在鹅卵石小径上缓步前行。
虽然杨妙容心事重重,但太子却觉得这短短片刻间每步都那珍贵,满心兴奋、难忘、期待和失落交替而来,让他几次想要开口,又迟疑着咽回去。
仿佛有种怪诞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虚无缥缈却又时隐时现,很快从鼻腔中充斥她咽喉。
“杨姑娘是多饮两杯,还是在席上闷着?”太子把杨妙容扶到花园中石椅上,叠声令随侍宫人去拿丝绒坐垫,又亲手捧热茶来:“天冷,姑娘快请喝些热暖暖身子,千万别冻着。”
杨妙容勉强笑笑,只觉胸腔阵阵发紧,深深呼吸想稍作缓解,空气中那无处不在怪异香气却似乎更加浓重起来。
为压下恶心欲呕感觉,她接过茶来喝几口,谁料水中竟然也沾染那味道,令她差点没把茶吐出来。
“杨姑娘怎?”太子终于发现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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