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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管事还是锦心,她根本就不会提出这样建议,但此刻全府上下都觉得管家说得很对,连杨妙容都这想。
她直觉谢云对这个亲手抚养长大徒弟态度很微妙。从表面上看似乎相当反感,又不是全然厌恶;似乎在其难以理解言行之下,还有种深深忌惮。
但这实在是太
“既然药没吃就回去吃!”谢云怒道:“滚!”
陈二管家吃豹子胆也不敢在禁军统领府上造次,只得苦着脸,不停堆笑赔罪,点头哈腰地带人走。
众下人忙不迭踮着脚尖退出花厅,谢府管家正迟疑着要不要去送送,就只见谢云咬牙道:“关门谢客!忠武将军府上再来人,律给赶出去!”
管家心说人家至少是京城炙手可热新贵,这样肆无忌惮打人家脸真好吗?但谁也不敢在谢云盛怒之时悖逆他意思,只得迟疑道:“是……是,小定、定照办……”
谢云余怒未消,竟然也不用早膳,直接拂袖而去。
谢云终于起身,顺着那长长排捧盘走去。
御赐财物基本都是样盘,单超估计考虑到谢府花厅大小,把黄金珠宝什随便堆堆,导致每个捧盘都金碧辉煌且高耸入云。
然而此刻谢云脸色比那堆巨大珍珠还雪白,甚至连满满三大匣鸽血石光彩都映不红;满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住呼吸,只见他逡巡圈后停下脚步,站在为首那个捧盘前。
那盘子里赫然是尊光彩夺目珊瑚山,谢云盯着珊瑚,字顿道:“……你们将军今天忘吃药吗?”
“多谢、多谢统领关怀!”陈二管家登时感激涕零:“只是将军身体健壮得很,暂时不用吃药,请统领放心!”
杨妙容望着他背影径直跨出门,突然心里升起丝很奇怪感觉。
谢云手劲……有那柔和?
谢云若是真盛怒砸,陈二管家就算使出吃奶力气也挡不住,他是如何把玻璃瓶从禁军统领手中取下来呢?
“杨姑娘,杨姑娘?”杨妙容回神,只见管家愁眉苦脸地站在身边,小声问:“您看可需要去忠武将军府打声招呼?人家这巴巴地来,又被囫囵赶走……”
“不用。”杨妙容叹口气道:“暂时就听谢统领吧。”
谢云猛地抓起珊瑚山中挂着样东西,劈手就往地上砸:“给统统拿回去!”
陈二管家就像只脱弦胖兔子,瞬间窜上去抓住谢云手:“统领!御赐之物不可轻损,统领千万手下留情——!”
满厅下人皆尽变色,只见谢云被他这拼命拦,动作就缓缓,那东西被陈二管家赶紧取下来,珍而重之地放回捧盘里。
杨妙容定睛看,只见那竟然是只小小玻璃瓶。
玻璃瓶虽然昂贵,但也不算罕见,放在价值连城珊瑚山上就更显得黯淡。让她奇怪是,那只玻璃瓶里竟然装着束花,白瓣绿叶碧色花蕊,虽然已经风干,但仍能看出精致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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