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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而过,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呲欲裂视线都集中在离宇文虎咽喉不过数寸距离龙渊剑尖上。
“……你到底是什来历,”宇文虎声音嘶哑几乎变调,难以置信地问:“这套剑法,你……你师承何人?!”
单超说:“没有剑法。”
正因为没有才更加可怕——剑招随心,浑然天成,多少开山宗师都是从“没有剑法”这四个字上来,难道这僧人竟然有那样天分?!
名师能请,神兵能锻,剑法能练。
谢云果然回答,却是当着所有人面反问:“——宇文将军深夜潜入内殿窥探于,是何居心?”
众人瞬间哗然。
就在这问答间,屋顶上激战已定出胜负。
宇文虎纵然领兵十余年,早已修炼得四平八稳,但这战却是当着心底之人面被打得狼狈不堪,满腔怒火血气冲顶,竟然不管不顾将虎咆真气灌注在刀锋上全力劈出。
宽背刀却是军中制式兵器,并不是龙渊剑那样上古神兵。
而上,龙渊剑影铺天盖地。
马鑫失声道:“单超?!”
骁骑营千户长,bao怒:“大胆狂徒,什人敢对大将军行凶?!”说罢拔刀就要冲上去助战。
谁料他脚步刚出,不远处个清亮男声开口说道:“站住。”
几个禁卫同时上前,硬生生拦住骁骑营亲兵去路。千户长被迫收住脚步,这时才顺着声音转头看,登时就愣。
天分却是在娘胎里就被祖师爷赏,千万人里偏偏就落到他个头上。有人耄耋老矣不成气候,有人惊才绝艳年少成名,说就是这个道理,老天爷就是这不公平!
宇文虎眼角瞥见谢云身影立在庭院中,顿时股针扎般酸苦混杂着,bao怒从心里冲上喉咙,几乎要立刻喷出口血来。
“输,”他几乎是咬着牙才硬生生把那口血咽回去,抬起头字顿道:“你杀吧。”
“将军!”庭院外骁骑营亲兵登时爆发出来。
“大将军,不要!”
单超眼底凝结着森寒阴沉,毫不闪躲举剑直迎,全身内力如洪水破闸般倾泻在剑身上,刹那间北斗七星爆发出耀眼寒光!
铿——锵!
金属撞击,火光爆裂,龙渊剑将宽背刀横斩为二,刀身打着旋飞出去,“夺!”声重重没入宫墙!
单超上前步,众目睽睽之下,剑尖直指宇文虎喉咙。
“你输,”他冷冷道。
谢云冷冷地道:“入此宫门者,立诛。”
股寒气顺着千户长脊椎冲上脑髓——半夜三更,深宫之中,骁骑大将军和个无名禁卫殊死搏斗,而禁军统领身携短匕袖手旁观,这是要干什?
贯不对付北衙禁军和骁骑营,真就要在今夜撕破脸皮、血溅三尺?!
“谢统领!”千户长嘶声怒吼:“北衙禁卫夜半行刺大将军,意欲何为?!”
这声甚有急智,即定性这场斗殴是行刺,又点名把禁军统领绕进去,谢云是不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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