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没什,”单超深吸口气,冷冷道:“徒弟伺候师父,应该。”
谢云付之以哂:“即便你哪天登基称帝,伺候都是应该。”
单超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幸亏谢云没有在这大逆不道话题上继续下去。他理理衣襟,头也不回走出水榭,招手叫来侍女吩咐道:“去叫车马,给那和尚准备身出门东西。”
侍女领命而去,单超愕然道:“去……干什?”
他走上水榭,谢云没有动静,在榻上发出深长呼吸。
单超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花园中突然蹿出个刺客要来取谢云性命话,在侍卫赶来之前,刺客头便会被谢云活生生拧下来扔在地上。
然而至少在这刻,禁军统领睡着模样是非常恬静安详,可能还有点点难以发觉疲惫。
单超也不知道是怎想,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走上前站在榻边,伸手按在谢云后肩经络上开始揉按。
——单超没学过按摩,不过习武之人手劲大,内力通过掌心被浸润到皮肤之下经脉里,产生种微微温热触感,凝涩受损经络也随着内力灌注而慢慢舒展开。
“跟进宫献药,”谢云直截当回答,嘲讽目光从水榭外投来:“——太子等雪莲花等得油尽灯枯,而你也不知道在路上逛窑子还是生孩子去,拖到今天才来长安,知不知道耽误所有人多少正事儿?”
谢云发出声低微呢喃。
禁军统领体格并不强壮,或者说单超直到这时才突然发现他比般人都单薄些,肌肉线条全然不贲张,薄薄贴着骨骼,因为劲瘦缘故倒有种修长优美观感。
单超顺着脊椎点点往下按到侧腰,在腰线最深陷地方停住。
“唔……”谢云长长伸个懒腰,沙哑道:“伺候得不错。”
他起身下榻,单超也随之退到边,不知为何脚步有些仓促,差点撞翻水榭角落里白瓷花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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