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笑起来,戏谑道:“若偷香窃玉也分品,阁下这该算最末品。以为你好歹是神鬼门首座弟子,不至于干这没格调事……”
景灵问:“何谓分品?”
“夜探香闺,剖白心迹,你情愿能算上品;虽用药用强,但温柔小意,鱼水之欢巫山共享,能算中品。”
“至于你这种连强上都不敢单枪匹马,还得找几个手下在边上看着……下品都不能算,估计得是下下品。连首座弟子都失败至此,看来神鬼门如今江河日下得厉害啊。”
月光从景灵背后映照进来,穿过重重纱簟,将谢云半边身体晕染在银白色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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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锻剑庄四下俱寂,屋檐、长廊、树影和池塘都笼罩在浓墨般化不开夜色中,微风在昏暗处掀起窗帘,无声无息。
重重纱幔中,谢云突然睁开眼睛。
个结实精悍少年身影正站在榻边,月光从窗棂外移过,映亮他血红头发,和俊秀妖异侧脸。
“云使,你醒。”景灵微笑道,眼底闪动着狼瞳在月夜下森寒光。
大会召开前和神鬼门正面冲突,因此必然会想法子拖。拖过这阵,危机解除,才是大师与离开时机。武林白道喜欢彼此‘抬轿子’,互相吹捧互相烘托,日后这些名门大派弟子出去后,与锻剑庄携手御敌美名自然少不大师份。”
谢云负手站在池塘边,随手丢点鱼食下去喂大红锦鲤,惹得水面鱼儿争相上浮。秋风穿过金桂树梢,把他鬓发轻轻拂去耳后,柔黑头发、素白脖颈,颜色分明又调和,娓娓道来如聊天般。
单超眉心动动。
似乎很久远之前,在他如头离群幼狼般苦苦挣扎又凶狠好斗少年时代,也曾有个人这样镇压他,安抚他,再谆谆善诱地教他。
然而那只是种熟悉又飘渺感觉,他意识如浩瀚深海,连丁点具体片段都难以抓住。
景灵慢慢眯起眼睛:“——那你通常算几品?”
“不干这种事,”谢云懒洋洋道,“这世上跪着求看他们眼人太多。”
“哈哈哈——”
景灵
谢云目光向侧边扫,只见房里黑影憧憧,东南西北角上起码还守着四五个神鬼门杀手。
他轻轻出口气,说:“你认错人。”紧接着要坐起身。
但下刻景灵手持夺魂钩抵着他咽喉,把他硬生生推回榻上:“天涯何处不相逢,你不先问问带这多人来干什?”
谢云问:“干什?”
景灵脸上满是恶意,他俯下身对着谢云耳边,低声说:“干你。”
“大师?”
单超骤然回神:“是。”
谢云轻描淡写道:“大师与朝向时,不用如此紧张。”
单超沉默会,眯起眼睛,看着面前风流闲适身形削瘦“龙姑娘”,缓缓说:“……有时感觉,你有些像以前认识个人……”
“你执念太久,年轻人,”谢云挥手把鱼食向池塘洒,淡淡道:“看谁都像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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