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傅想容哭道:“与表哥青梅竹马,这多年来虽然大人没明说,但表哥也应该知道心,表哥就这眼睁睁看着嫁到那神鬼门去?”
——这是傅想容这多年第次这清楚地表白出来,还是当着所有人面前,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陈海平顿顿,抓着剑柄手缓缓握紧,半晌轻轻闭上眼睛。
“想容。”
那声音穿过大堂,和他平素给人感觉完全迥异,带着完全静下来嘶哑和沉郁。
个人他身侧轻声道:“锻剑庄不敢拒绝。”
单超回过头,只见谢云站在他身侧,轻纱下侧面竟然噙着丝颇觉有趣笑意:“神鬼门早不来晚不来,正好赶在锻剑庄要承办武林大会关口上来,还如此堂而皇之肆无忌惮……别是锻剑庄有什把柄握在人手里吧。”
说着他瞥眼单超,笑问:“大师觉得呢?”
不知为何那瞬间,他淡红色唇角笑意弧度,竟让单超心中微微动。
谢云收敛笑容:“大师?”
怒道:“好大狗胆!”“就要被灭门派,还敢这嚣张?”“把他们赶出去!”
傅文杰拍案:“还敢威胁上,除非什?把他们送走!”
扑通声灰衣弟子跪在地上,颤抖得声音都变调:
“他们说,除非……除非少庄主和老夫人想……江湖中从此再也没有个锻剑庄!……”
霎时四周静寂,人人色变。
“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今日纵有强敌在前,但大好男儿三尺青锋,若眼睁睁看着自己表妹跳进火坑却束手不救,那就连个男人都不能算。”
“但——你心思表哥却不能领。”
“表哥直只把你当妹妹看,若领受你心思,那就是辜负你。”
满堂时沉寂,唯单超意外地摇摇头,极轻道:
“这陈大公子,倒真是个男人……”
单超骤然回神。
虽然神态莫名熟悉,但身形不同,面容不同,细看话下颌骨线条也更偏柔和,是……自己错认吧。
“……贫僧失礼。”单超颔首,沙哑道:“姑娘说得对,贫僧也……这认为。”
锻剑庄不敢拒绝,这点不仅谢云看出来,不远处傅想容也敏锐地感觉到母兄迟疑,当即哭得更厉害:“不去那吃人地方,不去!”她推老夫人,含泪转过身来,冲着陈海平嘶喊:“表哥!”
陈海平愣。
紧接着,犹如冷水泼进烧沸油锅,满堂全炸起来!
“母亲!哥!”个人影掀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尖声喊道:“不嫁!才不要嫁这什破烂神鬼门,快把他们赶走!”
傅老夫人也顾不得外人在场,把搂过她女儿:“苦命乖儿啊……”
单超在堂下颇有些意外,没想到大清早来告辞,竟然还撞上这出戏。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走,只见周围议论纷纷群情激愤,堂上傅小姐哭闹、老夫人跺脚、少庄主满面愁容唉声叹气,简直乱成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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