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未尽,突然只见门口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少庄主,老夫人来!”
傅文杰慌
谢云含笑听着,眼角瞥见陈海平——陈大公子还是满脸委屈,大概是真觉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明点儿错没有,怎就不对?
傅文杰又说几句,咳嗽起来,丫头们慌忙从后厨端来汤药,他却只瞥眼,摆摆手不耐烦道:“放着吧。”
单超心事重重,见状客套句:“少庄主贵体有恙?”
“偶感风寒罢,就是天天灌药汁子实在太烦人。”傅文杰笑叹声,问:“大师和龙姑娘从何处来?经过本地是探亲访友,还是……”
单超僧衣佛珠、身形精悍,虽然面貌年轻英挺,但作为和尚和个罕见美人走在起,不免让人心生好奇。单超当时也不知该怎解释,只得简略说自己是长安游僧,偶尔救出被人纠缠龙姑娘,得知她是孤女,便路护送她回乡寻亲云云……
口气,还来不及发火,丫鬟们终于忙不迭地把傅想容拉下去。
“都是你不好!”傅想容在门口还挣扎着对谢云吼句,拧身跑。
傅文杰满面愁容地转回来:“龙姑娘见谅。家母从小宠溺小妹,已完全惯坏……”
谢云静静打量他片刻,骤然笑道:“不妨,少庄主言重,不必跟小丫头计较。”
大概他语气里还是带出丝异样,傅文杰被那目光打量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摸摸自己脸:“龙姑娘这是——”
陈海平在边上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轻轻“咦?”声,看向谢云。
——这姑娘举手投足从容不迫,虽孤舟游湖,却闲适潇洒,怎也不像是个……被恶霸强抢哭哭啼啼……孤女啊。
“你还看!”傅文杰头大如斗,啪地掷筷子:“还没说你呢,今日在湖上账怎算?”
陈海平怕这表兄,忙不迭起身告饶,傅文杰又指着桌上茶:“愣着干什,还不快去向人家姑娘敬茶道歉?!”
陈海平只得端茶,起身走到谢云面前,讪讪咳声。谢云挑眉端详他,陈海平吸气又呼气,胸膛起伏半晌,最终放弃般叹口气,俯身递上茶碗:“在下今日多有唐突,请姑娘及信超大师勿怪……”
“没什,”谢云站起身,和和气气道:“不是说府上设下筵席?——带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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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剑庄在江湖中屹立百年,已离世老庄主还是上任武林盟主,人走茶未凉,声势仍然十分煊赫。
出乎意料是这场只请谢云和单超两人筵席不是设在暖阁或内厅,而是开大门、仪门、内三门,摆在锻剑庄正堂上。行人进门便只见主座空着,单超在客座上喝茶,陈海平耷拉着肩膀,规规矩矩坐在下首。
傅文杰请谢云入席,自己也被人扶上主座去,长叹声道:“表弟海平从小出身富贵,长辈爱惜,不免养成些轻佻放荡性子。今日们道游湖,在下眼错不见,没想到他就做出如此荒诞不经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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