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未平波又起,跌宕起伏发展已经让所有人瞪目结舌,满佛堂中鸦雀无声。
就在那紧绷死寂中,突然只听太子断断续续哀求声响起:“谢……谢卿,阁老……乃本王深信之人……”
——太子到底年纪幼小,城府还没深到那个地步,此刻已经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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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碗碎片迸溅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谢云手不引人注意地在桌面上撑下,随即转身越过单超,向满脸表情如同见鬼刘旭杰走去。
不知为何擦肩而过时候单超觉得他面色有些异样,虽然那贯风流轻佻、让人见之不由心生厌恶态度丝毫没变,但嘴唇却有略微发青——单超有些疑心那是不是自己错觉,因为紧接着就只见谢云走到堂中,动作和声音都是稳定甚至是平静:“同碗糖水,和尚喝没事而太子偏偏中毒,是因为酸果汤根本就无毒缘故。”
“太子中毒为真,玉枕和砒霜却系伪造。令太子中毒,实则另有其人。”
连你自己刚才都验过,那银针探入酸果汤,即刻就变得漆黑……”
“有毒不是酸果汤。”谢云打断道,在众人瞪目结舌视线中勾唇角:“要不是你画蛇添足,还想嫁祸皇后,这出戏就差点连都被蒙骗过去。”
不待刘旭杰反应,他转向单超随意问:“喂,和尚,你们这酸果汤是怎做?”
单超心内亦微微惊疑,但闻言立刻道:“是鲜桃、蜜瓜和猕猴桃等,配上糖渍青梅和各色香料,用冰镇过十二个时辰之后——”
谢云叹口气,点头道:“原来如此。”
刘旭杰看着谢云目光就仿佛看见具死尸对自己当头走来,面色忽青忽白惊疑不定,半晌才颤抖道:“你……你莫要血口喷人,你难道想说对太子下毒是?!”
谢云嗤笑,慢条斯理地拍拍手。
啪、啪、啪,掌音刚落,佛堂大门外个玄色衣袍身材利落年轻人快步走进,对谢云低头拱拱手:“报统领,方才禁卫军搜检刘阁老行囊,发现宫中秘制鹤顶红壶,已被清水稀释数倍,喂狗后抽搐半刻才气绝身亡。属下等已将随身太监侍从等押下待问,请统领定夺。”
刘旭杰勃然作色:“大胆,谁给你们胆子去搜检老夫?!”
“喂狗半刻才死,难怪太子喝半天才毒发……”谢云顿顿,若笑非笑转向刘旭杰:“阁老好毒手段,现在又打算作何解释呢?”
他蓦然转身走向首座,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见他径直来到太子面前,端起桌上玉碗,在四面八方难以置信目光中,仰头将所有剩余糖水饮而尽!
单超离得最近,霎时便冲上前厉声道:“你疯?!住手!”
咣当声脆响,谢云顺手将玉碗摔得粉碎,扭头对单超笑。
那笑唇角温柔、缠绵悱恻,在这杀机四伏佛堂上,竟然有种透着邪性,令人心驰神荡吸引力。
“愚蠢。”他就这笑着道,“——糖水根本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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