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靠得足够近,不会有人发现僧人精悍挺拔身体顿时震。
“开个玩笑,小师傅别在意。”察觉到单超似乎想说什,谢云微笑着打断他,起身望向侍卫:“夜里风凉,们就不要再多盘桓。车里可有热水?给小师傅倒杯茶。”
手下动作也快,立刻去车里端起黄铜壶,倒上满满杯热茶小心送过来。谢云站在单超身后手接过茶,另手却袖口微动,滑落出只雪白花苞。
手下眼尖,认出是之前从刘家密室中盗出那朵据说存亡续断能解百毒奇花,不由心中愕然,也不知道谢云是什时候把花从锦盒中拿出藏在手里。
他还在这疑惑着,便只见谢云随意将花丢进热茶中,噗呲声几乎不闻轻响,那花转眼就溶解在水里。
谢云笑下。他被冰冷面罩遮挡面容在夜色中是有些可怕,但这笑慢条斯理,月光下淡红色唇角,竟令人心中油然升起种难以言喻感觉。
“人说入佛门就得六根清净,和尚,你心心念念惦记着故人,怕是不太净啊。”
“……”
“你那位故旧,该不会是老情人吧?”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位高权重朝廷命官竟能如此自然地口出轻佻,单超也愣下,随即沉声道:“阁下开玩笑。确实那位故旧对而言有重要干系,但绝非你说那般……定要问话,那人该是师父才对。”
并非有意,请阁下——”
谢云并未回答,那只挡剑手径直前伸,搭在单超肩膀上。后者黑布僧衣下身材远比他精悍,然而谢云掌中似有股极其霸道内力汹涌而来,冷酷、坚决、不容置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单超压得寸寸屈膝,直至硬生生跪倒在地!
扑通。
触地声极其轻微,却又仿佛重若千钧,久久回荡在众人耳际。
谢云缓缓道:“看来你之间,该是孽缘。”
“仅是如此?”
“确实如此。”
谢云就像个将困兽逼入绝境猎人,饶有兴味地绕着单超转圈,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打量。而单超则跪在地上目视前方,月光下可见他神情泰然坦荡,完全没有丝毫心虚和闪躲。
“那,”谢云停下脚步,从身后俯在单超耳边,勾起唇角几乎贴在那结实颈侧:“——你师父,为何又不要你呢?”
气息温热,语意悱恻,尾音却仿佛带着冰冷嘲弄和揶揄。
侍卫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想要上前抓人,然而谢云摆手便止住他们:“退下。”
侍卫哪敢说多个字,彼此短暂视线交流后便小心退至三丈余远。
青砖街道上只见单超直挺挺跪在谢云面前,两人被拉长身影却在惨白月光下交叠重合,甚是怪异。单超微微喘息,抬头看向谢云居高临下面孔:“小僧大胆……敢问阁下数年前可曾去过漠北?若真是小僧故旧,可否请……”
“世上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者千万,你如何就知道似你故旧?”
单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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