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知道……刘辉,看到你没事,就放心。还有……得向你道歉才行。明明接下你交给勅使任务,应该要前往解除经济封锁才行,却中途消失……抱歉。很想努力到
「……秀丽?」
黑暗之中却看得清二楚。秀丽身上透着白亮淡淡光芒。
她轻轻微笑。那是刘辉再熟悉不过笑容。
『是啊,那时你真是没用。不拉二胡给你听,你就不肯睡。』
秀丽声音听起来不可思议。明明没看见她嘴唇有所动作,却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忽然有阵风吹过,将灯烛纷纷吹灭,房中顿时片漆黑。
「呜哇,发生什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唉……」
刘辉叹口气,安静坐着等待双眼习惯黑暗。眨好几次眼,也用力皱好几下眉头。不经意,发现自己变。
仅至数年前为止,刘辉都还认为世界上最令人讨厌就是黑暗。晚上就寝时,至少要点根蜡烛,否则就会因恐惧黑夜和预期恶梦而不敢个人睡觉。
曾几何时,刘辉已经不再作恶梦,也不再害怕夜晚与黑暗。
慌忙伸手抓住纸片,起身太急而踢翻椅子。这个动作使刘辉产生错觉,仿佛抓住是悠舜袖子,自己还能像平时那样寻求他指点。心中不禁阵酸楚。
刘辉脸上挂着像哭又像笑表情,想着自己竟然连这简单事都无法决定。
悠舜,你定会叹口气,然后露出无可奈何苦笑。
尽管如此,还是会告诉孤该怎做吧。
可是现实却是刘辉只能毫无意义抓住那张纸片,任凭它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刘辉动都不敢动下。因为他已经无意识地察觉到自己并不是「醒来」。眼前秀丽虚无飘渺,连形体也是半透明。这应该是作梦或是幻觉吧。刘辉担心自己若有些许清醒,或是稍稍移开目光,秀丽就会消失不见,所以丝毫不敢动弹。
秀丽盘起腿,又笑。总觉得她目光带着些许挑衅与嘲弄。
『刘辉啊,关于什时候会醒来,你心里应该多少有个底才对吧?』
刘辉深呼吸好几次,然后——笑。
「……对啊。」
「……是从你来到孤身边之后吧,秀丽。」
回头望向屋内白棺。没错,正是秀丽来之后。
无意间,好像瞥见棺木中闪过道白光。刘辉瞪大疲惫眼睛,紧盯着棺木瞧。
眨好几次眼睛后,眼前景象令他瞠目结舌。
那是秀丽,自行从棺材里坐起来,手托着腮,正很感兴趣似望着刘辉。
用力握紧纸片,刘辉只能茫然地呆站在原地。
夜深——风吹动树梢,发出更激烈声音,惊醒刘辉。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趴在书桌上睡着。
(糟!现在是什时辰——)
烛台上蜡烛确实变短,但时间也没想像中过得那久。确定自己大概只不小心睡个时辰,这才安心些。只不过是夜深点,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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