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可意外看着刘辉,心底深处响起某种声音。正好就是过去自己跟孙陵王说过,当欠缺什被填补上时刻来临,那或许就是——
刘辉口中吐出比雪还要白气息,睥睨着孙陵王继续说:
「……如果是旺季,或许会做得比孤还要好。孤也确实这认为,由他来当国王,对国家和人民都好。所以,孤也想过要等他回来。可是
刘辉下巴震。突然有股怒气涌上心头。他用力握紧拳头。
……圆满解决?
「……不对。」
确实对霄太师也说过那样话。但这几天下来,只有件事改变。
「哪里圆满解决?中立羽羽遭到杀害,还有人企图暗杀宰相悠舜,不是吗?」
以你也不能逃走,乖乖待在王位上吧。」
逃走。没错,不管看在谁眼中,刘辉现在行为就是逃亡。不管用哪种方式说都样。
待在王位上,等旺季回来,尽自己最后责任。孙陵王雷外之词。
这也是刘辉与霄太师谈过话之后,内心决定要做事。然而——
刘辉没有点头。深藏在胸中那口箱子又发出「咚」声。
孙陵王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表情之中带着罪恶感。
「……那不是……」
那不是们做。这句话孙陵王怎都无法说出口。悠舜那件事也从葵皇毅那里听说。不可否认,朝廷大官无人积极制止对国王越来越激烈反对声浪,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结果。当然这也包括陵王。就算起因是人们对国王不信任,但煽动这件事,确实是旺季派*员。陵王仅存良心,让他无法否认这些。就算是旺季也会无话可说吧。对于中立羽羽遭到杀害事,自己确实难辞其咎。悠舜那件事也样。
「对孤毁谤中伤,无论多少孤都愿意承受。但孤绝不容许羽羽和悠舜成为攻击对象。这到底哪里圆满?若现在孤二话不说,就将王位禅让给旺季,岂不等于昭告朝廷。只要谁能杀国王与他近臣,就能拥有至高无上权力吗?你们想要孤证明是这点吗?如果是这样,和过去又有什不同?和大业年间那个杀光所有人,让切结束作法又有什不同!」
从不知道,刘辉也会发出这样怒吼。
仿佛像是察觉到这个,孙陵王冰冷眼底射出犀利光芒。
「旺季消失之后,不管别人说什,你不都每天坚持坐在王位上,就那走过来吗?还以为你真有所觉悟呢。没想到,现在又想走之吗?就连最后点责任都没办法贯彻吗?小鬼,可没想到你竟是个这愚蠢又没有勇气人。」
语调虽平静,却充满深不见底怒气。剑鞘中黑剑给人种正劈哩劈哩放电错觉,像是与它主人相呼应。
雪下得更大。孙陵王滑着猫般优雅脚步,身体无声地移动。但刘辉却依然呆站在原地。孙陵王低声道:
「很快,事情就会圆满解决。在那之前,可不能让你从这里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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