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以后呢?」
「……让告昕你个好消息吧。蝗虫虫卵虽然不怕旱灾,但对其他天灾与集中降落豪雨没辙。蓝州之所以鲜少发生蝗灾,正是因为多雨缘故。今年蝗虫大军在红州产下卵,经过这三天连续豪雨,想必会因泡水或流失而死灭。」
视野隅,看见燕青深色发丝摇曳。
「……那,最早遭到蝗灾碧州,他们那边虫卵又是如何?」
「当然,绝对不能说幸好发生那场大地震,但地震也属于天灾种,在这场天灾中,差不多有半以上虫卵都毁灭。剩下,只要在春天来临时,由州民将孵化幼虫捕捉即可。缥家也会尽早派出『驯鸟』,在蝗虫群聚前抢先吃光它们。」
长老望着串串如稻穗般挂在短草上摇晃虫尸,安心呼出口气。
「……般绿色飞蝗在遇到雨天时,定会躲在草下避雨。然而罹患传染病飞蝗,可能是由于疾病导致内分泌出现异常而发狂,会自己沿着草梗爬上草尖,以仰望太阳姿态死去。传染病源从尸体上散播出去,只要个晚上就能消灭数量庞大蝗群……果然如记载。高温多湿雾雨天,就连人类之间传染病都容易散播,对昆虫而言,更是恶劣生存环境。」
风吹起秀丽裙摆,渐渐强劲风,速度正慢慢提升。
长老望着蔚蓝晴空,眯起眼睛。耳边传来风声。
「……晚三天红风。秋天结束,冬天即将来临……」
三天后。
秀丽和燕青在雨后走到苍梧之野时,因眼前看见光景而说不出话来。
从江青寺起出发长老,见状也放下抚摸胡须手,缓缓环视四周。
接着便如祈祷般仰头向天,吐出长长口气。
「……成功啊。」
秀丽倒抽口气。萧瑟枯叶正被强劲风刮往平原另端。
「那,蝗灾……」
长老缓缓绽开微笑。
「——是啊,完全镇压。这也
哗……如浪涛般声音,是强风口气吹过平原时发出声响。
干枯黑色飞蝗尸体被风吹,纷纷碎裂,碎片飞舞在空中。
秀丽按住飞扬头发,小声地呼唤着长老,
「……会往紫州去吗?」
「或许会有少量被吹过去吧,不过不至于造成蝗灾。蝗虫只要无法成群结队,就会恢复成原本个体行动普通蝗虫。」
放眼望去,是名副其实堆积如山、串串黑色飞蝗尸体。那大片虫尸以仰望太阳姿势死去,全面将生长在苍梧之野上短草给覆盖住。仔细看,还能看见虫尸彼此缠绕着类似菇类菌丝细丝。
秀丽和璃樱都想起那本有关鹿毛岛册子。
「……和鹿毛岛叙述样……」
「……好惊人……而且超恶心……果然像受到诅咒样啊……」
阵微风吹过,草原上短草摇曳起来,成串飞蝗死尸便也随之从草上落下。原本漆黑眼睛变得空洞,那副模样只能说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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