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擦干净,手巾折好后放妥,秀丽抓起准备好行囊。
最后她再次看眼这间「静寂之室」。不知该算长还是短,总之秀丽确实在此好好休息阵。她再次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打开门,门外站着迫不及待珠翠与楸瑛,却不见小璃樱。
珠翠喉头发出咕哝声,似乎想对秀丽说些什。
「秀丽小姐……,你和陛下……」
少女带着某种期待表情抬头看着瑠花,瑠花撑着下巴,对她说出最后句话。
「……你就去吧。」
于是,七岁少女开心笑。就像听见亲生母亲对自己这说。
「……是。那出发。」
秀丽转过身背对着瑠花。那瞬间消逝背影,已恢复十八岁模样。
从未获得任何人爱,却苟且活漫长八十多年。
月光波浪在苍白棺列上摇曳着。那些空荡荡棺木。瑠花微笑。
「……多亏有你们,才能活到现在……」
这间广阔「月之室」中,正代表瑠花心。每使用次那些沉睡女孩们肉体,每新增副空洞棺木,瑠花心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空虚。
望着怀中年幼秀丽,戳戳那白胖胖双颊,形状像似枫叶小手便用力抓住瑠花手指。离魂时显示形体,多半反应离魂者内心愿望,同时会停留在他们期望场所。秀丽内心最希望,或许就是成为稚子,躺在瑠花怀中休息吧。
话头突然中断,像被看不见墙给挡下似。秀丽不禁笑。
「没关系,珠翠。缥家是持中立立场救济之家,不能随便开口说要
……于是,瑠花再次独自坐上白木椅。
对于那丫头走上和自己相同道路这件事,瑠花其实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怎想。她明明选择与瑠花相异未来,却说想走和瑠花相同路。那实在不是聪明决定,然而,为什呢?自己确实想要微笑。笑着,只对她说「这样啊」就好。好长段时间都空荡荡这间「月之室」,瑠花心。事到如今,当人人都想从她和缥家逃离时,瑠花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来到这里。那些追随着自己脚步丫头们。
苍蓝月光。侧耳倾听,听见来自远方沙沙海涛声。
……秀丽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带着蓝色月光消退,取代是天将破晓前明亮空气。伸手摸脸颊,果然如预料带着泪痕。
很快地起身开始准备,用送来清水洗脸,把最后那薄薄层沉淀都洗干净,秀丽心情也变得清爽安定。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瑠花唱摇篮曲。秀丽觉得此时是来到缥家之后,身心最满足刻。
瑠花抱着幼小秀丽回到白木椅上坐下,低声为她哼起无数首摇篮曲。
……不知道过多久,突然秀丽睁大那双眸子。
她身体开始发出微弱光芒,并渐渐变得透明。
瑠花停止唱歌。
秀丽不情愿地从瑠花膝上爬下来,两人相对之时,三岁外型已经变成约莫七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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