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哭倒在地,像个孩子似吸着鼻涕抽噎。接着闭上眼睛,静心聆听瑠花
瑠花只有在身为「弱者」她们面前,才能吐露自己内心软弱。
而她们似乎能算准瑠花坚强独立时刻,进入再也不会醒来睡眠之中。不,那被认为身心都薄弱她们,就连睡着之后,依然是支撑着瑠花。
围绕着最年幼瑠花,吵着听她吟唱月之歌,或要她诉说黄昏故事,没有瑠花保护就活不下去她们。然而使用着她们躺在棺木中肉体时,瑠花心想,无法个人独自活下去,究竟是哪方?谁才是真正软弱人?
有所缺憾,又到底是谁——
总是提倡救济弱者瑠花脑中,「白色小孩」总占据着某个角落。
然觉得自己哭得难看,却点也不觉得丢脸。秀丽心想,为什自己能在这人面前如此哭泣呢?过去秀丽哭泣时,总是必须忍耐着什,压抑着不让感情泛滥。然而现在却不样。
在瑠花面前,秀丽什都不需要忍耐。
瑠花并不温柔。就像现在,她也未曾对秀丽伸出手或说些什,甚至连眉毛都没挑动下。即使如此,秀丽仍感觉到只要在瑠花面前,自己软弱就能获得原谅。瑠花明白秀丽切,包括那些脆弱与愚昧部分,并且不隐瞒她知道这些。
就像在母亲跟前孩子,秀丽只管流下大颗大颗泪水。
「……总是……在你……面前哭。」
有多少人抱着必死决心逃到缥家,这位于彩虹彼端永远安息之地,将所有希望都放在缥家,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瑠花面前,像现在秀丽样,哭得无法自己。
哗沙、哗沙。大槐树发出海洋声音。瑠花过去也曾有过装作看不见而逃避时候。那时她认为有种幸福是只会出现在山另边,或是彩虹彼端。
不知不觉地,瑠花张开嘴,秀丽惊讶地看着她。
口中唱出是曾为「白色孩子」不断反覆吟唱月之歌。为还是婴孩璃樱所唱那首,夕阳之下摇篮曲。在头脑还来不及思考前,嘴里就先唱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当切瞬间消失在空白中现在,竟还记得这些无关紧要小曲。
已经将近七十年没有唱歌——才这想,就发现不对。仔细想想,收留立香那天,也曾为那哭个不停小姑娘唱歌吧。那应该就是最后。因为小璃樱出生时候,瑠花为诞生不是女孩而发怒,根本没去探望过他。
「无妨……早在很久以前,就忘要怎哭……」
「咦,你也曾经,哭泣过……吗?」
瑠花直愣愣望着秀丽。从来没有人像这丫头样,如此直率问自己这种问题。而且还边问边哭成张花脸。
瑠花回溯记忆,点点头。看着眼前并列数十副白色空棺。那些白色孩子们。
「……是啊。只在『白色孩子』们面前会哭泣。然而不可思议是,当成长,不再哭泣之后,她们却个个进入不再觉醒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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