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华王在年幼时逃离王都,日后花很长时间从地方举兵,最终以破竹之势攻进朝廷。在最有名贵阳攻防战中,担任当时朝廷总指挥,不屈不饶地与戬华战到最后,必然是现在旺季与孙陵王。连有血缘关系亲族都彻底歼灭戬华王,不但没有肃清旺季反而留他活路,让
刘辉终于开口。那语气微弱得甚至比不上个叹息。从声音可以知道他正深陷迷宫,而且越走越深,四处找不到出口。不断迷路使他再也无法思考,只能拖着沉重脚步,漫无目走下去。然而面对这样刘辉,绦攸却无法发怒。
现在刘辉和不久前绦攸很像。当时绦攸失去黎深,现在刘辉也像那样,被旺季铲除这三年来支撑他人。站不稳脚步刘辉,个人就站不好刘辉——旺季毫不留情把这个事实摊在刘辉及朝廷上下面前。
刘辉还是脸出神表情,也不看绦攸,自顾自地继续说:
「说是秀丽早期为调查而蒐集情报,不过做到半就中断。刚好孤也想查这件事……」
「为什要查贵族录——」
走到哪,那条又黑又长影子却始终跟随着自己。
回过神来,绦攸才意识到自己走到府库。停下脚步,发现府库内烛影晃动。也不知何故,绦攸认为那应该是刘辉。
就在这想时候,方才与悠舜之间对话便从脑中浮现,怀中紫色小袋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无视于那沉甸甸感觉,绦攸走入府库,正如预料,看见那熟悉背影。小小烛台下,堆满资料与书籍。但案前那张侧脸与其说是专注,不如说是不知神游到哪里去。该说是心不在焉呢,还是纷乱心思好不容易只能集中到这种程度,总之刘辉露出茫然目光。最近他眼神总是这样。
绦攸不知该对他说什好,只好沉默地走过去,拉开刘辉身边椅子。
话没说完,绦攸目光瞥见那叠小山高族谱就明白。那是紫门族东西。
「……旺季大人族谱……是吗?」
虽然知道旺季出自紫门族,但过去绦攸对此并未多想。
过去葵皇毅所属葵家及陆清雅所属陆家也都是紫门族家系,只是纷纷遭到先王戬华肃清,才被剥夺紫门家人身分。也因此紫门族家系更迭非常激烈,没记错话,现在属于紫门家系应该只剩下旺家。
(……这说来,旺季大人就应该是在戬华王太子时代,就直跟他敌对罗?)
绦攸眼角余光扫到刘辉浏海晃晃,不知道是风吹,还是其他原因就是。从位于墙壁高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颗令人不舒服红色星星。那颗星星出现在夜空中,是最近才发生事。
绦攸知道这颗星在占星上代表什意思,但他却视若无睹。就像对怀中紫色小袋样。
仔细看,刘辉身边堆得高高那些书,不禁感到讶异。
「……贵族录?」
「榛苏芳他……拿来给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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