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香铃悄悄把前刻才处罚不准吃晚膳摆在影月面前。
察觉香铃这个动作影月望着香铃泛起平静笑容。相较起口头上诸多感谢话语,这样表情充满更多温柔心情。
(什意思?)
香铃倏地别过头以掩饰自己难为情。
(明明年纪比小,还摆出比成熟表情。)
“其实这个人个性温吞,脑袋又死板,可是想早点考上国试,也明白这次是试定江山,为消弭内心不安,所以不断不断用功念书,如果这样还考不上也没办法,重复抄写背诵书册直到自己融会贯通为止,因为没钱买纸,所以冬天就拿树枝在道观田里写字,其它季节就在田间小路。由于做事不得要领,只有拼命背书,就算可以把全部内容在半空比划仍然觉得忐忑不安。就是用这种方式才考上……是天才吗?”
克洵无言以对,影月则轻笑出声。
“知道个真正天才,那人在国试当中考上第二名,但那人以实际意义而言确是个天才。因为他总是在打瞌睡,只要看过遍,几乎所有书籍都能牢记不忘,参加国试时候连本书也没带,考试以外时间几乎都在睡觉,心血来潮还吹笛自娱,这样居然考上榜眼及第。打从心底羡慕不已:啊啊,如果有那聪明就好。所以说,这个世间真有所谓天才,但不属于其中份子,这点自己相当清楚。”
“抱歉……真很没面子,已经快十八岁还这副德性。”
克洵略显苦涩笑,影月缓缓摇头。
茶家荣耀,也是憧憬。”
影月避免针对这件事答腔。
“……您应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自学苦读吧?基本部分都有掌握到。”
“呃、这……只不过多读几年而已,可是完全比不上你。”
“说也是,你又不是天才。”
自以为是!香铃在似乎燃起缕火苗心底细声低喃。
茶州商业集散地,商人们天堂——金华。
茶家三兄弟之中长男茶草洵正处在个装点着大量过度奢华家具、反而看起来显得平庸房间里。
“请您不要道歉,不是在责怪您,即使不是天才,也可以仰赖后天努力,虽然听来很自以为是,但希望您能解这点。您跟不同,您有钱又有时间,而且还拥有最重要事物。”
“最重要事物……?”
“是,正因为拥有这个事物,所以克洵大哥定可以考上国试。”
影月笑容可掬以膝盖匍匐前进,再次往克洵身旁坐下。
“来、再继续努力下。”
克洵并未恼羞成怒,态度大方点头说句是啊。影月继续说道:
“而,也不是天才。”
“啊啊?怎可能!”
“老实说,是很拼命在念书,没时间又没钱,上回是这辈子第次也是最后次参加国试,落榜话就没有下次。”
有史以来最年轻状元及第意想不到表白,让克洵与香铃瞠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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