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要问你才对吧,绛攸。”
绛攸向来擅长佯装面无表情与毫不关心态度,可惜唯独瞒不过某个人。他吁出堆积在喉头郁闷。
“什事也……没有。”
从这句仅仅因呼吸稍微不顺而显得断续简短回答,黎深便看穿他谎言。只是平时会对绛攸事情毫不客气探究到底黎深,今天不知为何并未继续追问。
“好吧,那就算……对,据说红本家派人前来贵阳。”
“大人您虽是红尚书大人义子,但迄今红尚书大人仍然不赐予您红姓,这就代表红尚书大人即便膝下无子,也无意让你进入红家,想大人也很明白,尚书大人为人冷酷苛刻、性情反复无常,就算有天弃你于不顾也没什好讶异。不知大人您作何想法?您早已还完恩情,也该是忠于自己选择时候。在下很重视您才能,也不再介怀当时事情,与小女之间亲事就算谈不成也无妨,只要大人有意,待日后大人独当面之际,在下固然力有未逮,仍然很乐意助您臂之力……”
单单回想这番话,就觉得内心凉截。
——此人是个极端卑鄙无耻小人,但他却在不知不觉击溃绛攸内心最脆弱部分。
李花纷飞飘散,犹如片片破碎心。
他很清楚,少他,那个人完全不痛不痒,也不会因此有所改变。自己并不若那个人所挚爱兄长与侄女样无可取代。
前走。
厅内空气片凝结,甚至听得见有人低喃着:“笨蛋。”然而少年进士丝毫不予理会。抬望着他侧脸,股暖流涌上秀丽心头。
又有继续努力动力。
所有不快随着单单件小事笔勾销。
看向影月,影月也无声笑着。秀丽报以微笑,接着扬起头直视前方。
冷不防转移话题,让绛攸时反应不过来。
“红本家派人前来,是吗?”
红本家位于红州,黎深追着邵可前往紫州之后,几乎从未返回本家。
黎深原本便对红氏族恶之如蛇蝎般,后来因他们私下背着他把邵可逐出家门,让他怒气臻至顶点,直到现在听到红本家仍然是满肚子火。这样他居然还可以担任红家宗主!——
“为预防万,如果他们去找你话,你千万
但他仍然……
“——绛攸,你杵在这儿做什?跟你说过多少遍,假如迷路就要向路过人问路。”
因这句话而回过神来绛攸,迅速恢复成平时表情。
“只不过在欣赏李花而已,您才是在这儿做什呢?”
瞅着绛攸脸上表情红黎深忽地蹙起眉心,以扇柄支起绛攸下颚。
时间回溯到稍早。
换上全新官服绛攸,在下官们郑重目送之下离开礼部。
倏地,李花香气令他不由得驻足。俯望庭院,白雪般花朵点点绽放。
“您做已经够不是吗?”
为保护秀丽而前往礼部,结果被那个人像挖到宝似逮住,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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