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生气，你快继续说下去。”
刘辉闭上眼，轻轻叹息。
“……是多余
，出生排行不对，所以母后经常责怪，说因为排行最好，所以得不到父王宠爱。仔细想起来，其实母后根本就对置之不理。曾经被关在地窖里好几天，老实说，只记得以前时常号啕大哭模样。”
“……什
？”
“大约在三岁还是四岁时候，王兄他们也加入欺负行列，原本就是最容易被人遗忘老，正好成为可以任随他们拳打脚踢发泄对象。”
刘辉单手遮着眼，调整紊乱气息。
“……怕……
个人……处在黑暗当中……”
“为什……？”
“……以前……常常被关在……暗处。”
秀丽瞠大杏眸。
秀丽停下拉奏二胡动作颔首道：
“是……你恢复意识
？”
“……你上哪去……到处找不到你……！”
秀丽被骂得莫名其妙，但她并未加以反驳，因为刘辉现在正哭丧着张脸，于是她将二胡搁在旁，轻柔地拨开刘辉浏海。
“对不起。”
是放心好，还撑得住，珠翠你也去睡吧……好好好痛！”
“贵妃被陛下紧搂着不放画面真是引人遐思。”
“……珠翠……”
“说笑，奴婢会在隔壁房间待命，娘娘觉得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时候务必呼喊奴婢。”
得知不是盗贼入侵，珠翠安心地微微笑，走出房门驱散聚散在外头女官与侍官。
秀丽小手握拳，天啊！她低声喃道。
“会吗？觉得还可以忍受。只要有清苑王兄陪伴就好。”
“清苑……？”
“——二王兄。读书算术全是王兄教，王
“被……谁？”
“……母后……还有异母王兄。”
“——怎这样？”
秀丽攫住刘辉手臂，望见秀丽愠怒小脸，刘辉眨眨眼。
“……为什生气？”
“…………怕黑……”
秀丽维持着被刘辉紧紧抱住姿势，语不发地拍抚刘辉宽背。
——过好阵子，刘辉终于放松开手，这次把头靠在秀丽膝盖，变换成仰躺角度。
“你——”
秀丽抗议声在见着刘辉依然惨白脸色随即打住。秀丽叹口气，轻轻抚摸刘辉额头。
秀丽望着珠翠离开之后，蹙起小脸俯视刘辉。再不赶快让他镇定下来，真会被压到断气。看样子，他似乎正陷入错乱状态，口头劝他冷静下来，他完全听不进去，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正想狠狠揍他拳当头，秀丽瞥见摆在床铺角二胡。秀丽立即伸手，看似距离很近却直够不着。而且刘辉误以为秀丽想逃开，更是加重力道把她往自己身上揽。
好不容易够到二胡，秀丽已疲惫不堪，她依然开始拉奏睡前经常练习乐曲。
乐音逐渐产生效果，颤抖渐趋和缓，手臂力道也慢慢放松，秀丽拉奏二胡约过半刻钟——刘辉徐徐抬首。
“……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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