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远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把染血绷带给韩越卸,看他那手掌,几乎狠狠抽口凉气。掌心几乎被刀切成两半,皮开肉绽,条条黑线从肉里扎出来横贯整个手掌。如果没有这条黑线话,估计韩越手掌开,几根手骨都白森森清二楚。
“这……这到底是怎搞?”
这句话下子捅马蜂窝,韩越下子又要跳起来往卧室门口冲,几个手下慌忙按住他。
“上午们几个跟着韩二少去医院,把那人弄回来,”副官对卧室方向使个眼色,又说:“当时韩二少就特别生气,给丢把刀给那人,说与其上刑场不如叫他自裁算。那人也是个狠角儿,直接就拿刀往心口上刺,结果韩二少突然伸手抓,那刀刃下子差点切下半只手来。老实说们当时都吓坏,那人还在那里笑,说‘韩越啊你知道,你这样子就叫典型恼羞成怒’……操,真是第次见到韩二少,bao怒成那个样子,边哭边吼叫砸东西,差点叫医生给他打镇静剂来着。”
任家远听不懂,问:“上刑场?”
这套公寓设计是这样,从打开大门可以眼望见走廊,卧室房门就在走廊侧面。从任家远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卧室门也开着,却看不见更里边情况。
“医生!医生来!”几个手下赶紧把韩越按到椅子上坐下,其中个奔上来殷勤接任家远手里医药箱。
任家远把那人推,个箭步冲进公寓,径直往卧室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只见大床周围堆满各种医疗器材,整得就像个单人病房样,而大床上躺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被子直拉到胸口,看着仿佛是非常清瘦模样。
任家远只远远看那人侧脸眼,顿时脑子里就嗡声。
——那是楚慈。
副官做个什都不知道手势,表情很无辜。
任家远叹口气,三下五除二给韩越换药,又拿新绷带紧紧裹住,转头声色俱厉对韩越说:“起码两个星期别沾水!否则手废掉别来找!”
韩越把手抽,嘶哑着
楚慈终于回来。
或者说,时隔两年之后,韩越终于还是把他给找回来。
“你他娘把老子扔两年!句话都没有!老子是垃圾吗?给你随手要扔就扔要捡就捡吗?你他娘这能为什还给那帮狗日揪住要送刑场上啊?!”那几个人大概拉不住韩越,转眼间他又扑上来,指着卧室大床上楚慈,声嘶力竭在那里怒吼:“有本事你要死在外边,好歹那也是你有骨气!要你别搞得老子跟你不要脏东西似!什玩意儿!”
几个人连忙扑过来,把韩越拉到椅子上按下。他手上绷带已经被血浸透,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有点灰白,但是脸色又泛着愤怒和激动通红,看上去十分危险。
任家远往楚慈那边看眼,床上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醒着,也许韩越只是在对着空气发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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