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都还活着。
仅仅是活着而已，除此之外，早就无法再祈求更多。
“……把药拿过来。”僵持
很久之后，楚慈终于
字顿咬牙切齿
说。
韩越把药和水递过去，楚慈仰头全吃，喝水时候因为太急，甚至还呛好几下。
他根本没有力气咳嗽，那水呛得他脸色发红，眼底汪着盈盈水，仿佛是在流泪。
气
那边立刻把这东西冲马桶里！有种你去寻死啊，去啊！现在就去！”
楚慈只看那盒子眼，猛眼神就变，连嘴唇都颤抖起来：“韩越，你……你……”
“怎
？是个混账你不早就知道吗？”韩越拍李薇丽骨灰盒，咬牙切齿冷笑：“老实告诉你本来请人找块风水宝地，墓穴都是买地皮现挖，你要是乖乖吃药熬过去，保证好好把这母子俩安葬。你要是心想寻死，也行，老子让你们死都死不到起去！有种你试试看！”
楚慈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脸上气得变色，手指痉挛抓着床单。
韩越知道他在愤怒，而且是从未有过愤怒。
韩越缓缓坐在他身边，下下拍着他背，感觉到肩胛骨突兀支楞出来，硬生生咯着手。他突然也很想哭，鼻腔甚至感到很酸涩，但是眼底干干，疼得流不出泪来。
“是不是挺坏？”韩越贴在楚慈耳边问。过几秒钟他又下子笑起来，那笑声十分短促。
“——没关系，你会发现还能更坏。”
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话，可能会忍不住扑过来宰韩越也说不定。
——但是那又有什关系呢？韩越自,bao自弃想。
本来就是个渣，已经渣到底，反正再坏那就那样。
曾经幻想过生世，曾经期望过白头到老，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虚幻美梦，辈子都不可能有梦想成真那天。
只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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