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里难受?这就打电话去叫……”
“不用。心里难受。”
韩越下子愣住,心里思前想后,会儿想是不是昨晚过分给他增加什心理压力搞得他大清早起来心里难受,会儿又偷偷冒出些不切实际幻想,心说他会不会突然认识到自己是喜欢,只是以前嘴硬不承认,所以心里感觉很矛盾很复杂?各种念头在心里来回过上百遍,他才小心翼翼问:“你……你想什呢?”
楚慈动不动蜷缩在那里,半晌才低声道:“……在想人活着真没有意思,要吃这多苦,受这多罪,最后还要死,真是没劲透。”
韩越心跳刹那间漏个节拍,只觉得手脚都凉,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说:“你在那胡思乱想什呢!人都要死,所以要在活着时候好好享受啊。你工作以来就没出去玩过吧?上次你生日时候没安排好,等这事结束以后咱们去外边玩玩怎样?去国外话等审批有点复杂,要不咱们先去云南小资回?”
韩越醒来时候神智还有点茫然,他恍惚觉得自己睡很长时间,但是迷糊间看墙上挂钟,才早上十点。
他打个哈欠,猛然看见楚慈正靠在床头上,披着件黑色睡袍,若有所思看着他。
房间里窗帘紧紧拉着,昏暗光线里他侧脸白得透明,头发垂落在眉梢前,又显得格外柔黑。
韩越懒洋洋伸手把他拽进怀里,使劲嗅嗅他头发里清香,笑着哟声:“大清早就爬起来洗澡?怎不多睡会儿。”
楚慈默不作声闭上眼睛。
楚慈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过很久才听他叹口气,言不发。
“哎呀你别整天在那东想西想!知道以前确实有毛病,从小就是挺混账人,但是以后全都改!人生到这个世界上肯定是要吃苦要受罪,但是你放心啊,以后定再也不犯浑,再也不让你受丁点苦,行不行?”
楚慈动不动听他说,脸上点表情都没有,不知道他在想什。韩越急得要赌咒发誓,个劲摇晃他:“你倒是给句准话呀!你这样乱想挺害怕,你知道不?”
楚慈挥开他手,低声问:“……你知道母亲是难产去世吗?”
韩越条件反射点头说:“知道呀……啊不,是说真啊?哎哟今天第次听说,那真是太可
“想什呢,这样盯着看。”韩越自恋摸摸脸,“难道突然爱上不成?”
他这话显然是不指望得到任何回答,楚慈不巴掌呼过去就算不错。
韩越自感觉很好搂着楚慈,正打算凑上去亲口,突然感觉到楚慈身体在他怀里微微发着抖。
那颤抖频率极其微小,如果不用心观察话,几乎会以为那只是错觉。韩越吓跳,连忙扳过他脸试额头温度,连声音都变:“你怎?哪里不舒服?”
楚慈摇摇头,低声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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