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就在刚才。X他娘,哪个溜须拍马杂种跑去跟老爷子通风报信来着?反正就当没接到。”
裴志笑起来:“去楚工家?”
韩越看着车窗前平坦大路,心情突然下愉快起来,就像有道暖洋洋热流涌过心脏,舒服得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说话声音里也不由自主带些喜意:“在路上呢,马上就到。”
“……老任说楚工胃溃疡挺严重,累不得气不得,最好不要情绪激动,要静养。”裴志顿顿,说:“你看着办吧。”
韩越还没来得及答话,裴志那边就挂断。
韩越从青岛回来得十分迅速,几乎是事情早上办完下午他就乘飞机回北京,搞得接待方啧啧称奇。
这年头上边来人就等同于来个祖宗,必须要毕恭毕敬好好接待,如果这来人好奢侈好享受,接待方出层血都算轻。
韩越来前青岛地方接待人员知道这人是个太子党中太子党,又是个出名不好惹主儿,所以应事物全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准备,吃喝住行系列事情都安排得精益求精,只力求两个字:高档。
谁知道韩越是个习惯于部队生活人,晚上按时睡白天按时起,既不要求山珍海味花天酒地,也不要求高床软卧美人在侧。他又不缺钱,又不缺权,最多送他点土特产不得。特地准备美娇娃给他吧,他又不收,据说是在北京有个情深意重老相好,感情实在太深,所以韩二少决定守身。
接待方简直眼睛都要瞪脱窗,只听说过韩二少脾气,bao躁、性格恶劣,没听说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韩越到达时差不多是吃晚饭时间,天际红霞如血,暮色四合。大街上到处是放学孩子和下班大人,和着楼下小饭馆里飘出阵阵饭香,让人看就心里发暖。
韩越用钥匙开门,出乎意料客厅里非常暗,家里盏灯都没开。韩越还以为楚慈胆敢下班后不回家,挨着各个房间轮番搜圈,最后在书房里发现熟睡楚慈。
他只披着件家居厚实睡衣,坐在宽大扶手椅里,头搁在桌面上,埋在手臂之间。睡衣宽松衣襟从侧肩膀上滑下来,白皙紧致皮肤在房间昏暗光线里,仿佛带着薄薄微光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双眼紧闭着,睡梦中面容非常平静安
韩越办完事情,秒钟都等不得往北京赶。这边刚下飞机那边就被直接送去军委,各种数据报告和保密检测直持续三天,三天后出来,他才听说赵廷出事。
这个消息是裴志打电话告诉他,韩越嗯嗯听着,当听说韩强特地为这事去医院骂人时候他下子炸:“操,老大还他娘嫌事情不够多?为个赵廷就去给公安局施压,他怎不在头上戴个傻逼二世祖帽子跑去游街啊?”
“你现在回韩家吗?”裴志在电话那边问道。
“老子傻才去。”
电话那边静默会儿,“韩老司令没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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