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说:“真不想再睡病床……”但是说着就打个哈欠,虽然他用手捂着,眼神里却带着掩饰不疲惫。
“将就晚上吧,刚出院时候是要小心
两人赶到医院时候已经快三点,手术还没做完,手术室外走廊上围满警察。裴志正和医生等人说话,见他们来,顿时愣下:“楚……工?你怎来?”
任家远张张口,还没来得及解释,楚慈说:“任医生载来。”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光线原因,裴志脸色似乎变下。
“……你们刚才在起?”
任家远猛僵住。
闻,“只是……只是太累……”
任家远在原地站很长时间,句话都说不出来,却也挪不开脚步,头脑空白手足无措。而楚慈就维持着那个姿势,深深疲惫仰起头,毫无防备露出他线条漂亮喉咙。
任家远知道这时他应该赶紧离开,应该立刻告辞,但是他张几次口,都没法发出正常语调。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在静谧卧室里格外刺耳。
“……喂,裴志?”
楚慈说:“他请吃饭。”
那声轻描淡写风淡云轻,几乎找不出半点多余感情色彩,就像路上见面打个招呼说“吃吗?”样正常。
但是他话音刚落,裴志眼神就立刻变,任家远只觉得那目光就跟钢针似刺在自己身上,弄得他差点打个冷战。幸亏那只是刹那间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志就收回目光,微笑着道:“楚工刚出院,这晚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怎能随便跑过来……你来心意就尽到,赶紧叫个人送你回去。——啊不,已经这都三点,来回还不知道折腾到什时候,干脆开个病房给你睡得。”
说着裴志扭过头去:“小张!去跟副院打声招呼,有个朋友刚出院身体弱,大半夜熬不得,叫他开个单人病房出来。”
个穿警服年轻人闻言哎声,转身匆匆走。
裴志在电话那边劈头盖脸问:“你在哪儿呢老任,怎打电话去你家没人接?”
任家远不论如何也不敢照实说他在楚慈卧室里,不过幸好裴志也就是那问,紧接着就转移话题:“赶紧来医院趟,出事。赵廷在春畅园楼下被砍只胳膊,正送到你医院去急救,你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任家远大惊:“什?被砍只胳膊?!”
任家远赶到医院时候有点晚,因为楚慈听电话之后要求同去。任家远本来不打算带他,第是他知道楚慈身体不好,胃出血刚刚出院,今晚还喝多;第二是他知道韩越已经忌讳上赵廷,要是他知道赵廷出事当天晚上楚慈特地去看他,估计又是场麻烦。
任家远本来是打定主意劝楚慈在家休息,但是楚慈坚持要去,态度异常坚决。他这大人,任家远又不能把他关家里不让他走,何况他本身又很难拒绝这个工程师要求,所以最终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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