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件白色棉质浴袍已经被打得透湿,因为水汽而更加柔黑头发贴在额前,显得皮肤越发瓷白光洁。长长眼睫沾着水汽,垂落在眼睑上,有种让人看就触目惊心脆弱和优雅。
任家远就这站在门边上看着他,足足看十几秒,才猛地回过神,用力咳嗽声:“楚工?楚工?……你还醒着吗?”
楚慈慢慢抬起头来,没有睁眼,只哼声。
任家远大步走进浴室,没有在乎水浸湿他铁狮东尼小牛皮鞋。他把楚慈从地上扶起来架到自己身上,狠狠关
十五分钟不到任家远就开回去,站在公寓口大力拍门:“楚工!楚工!过来开门!”
他这样嘭嘭嘭拍大概有碗茶功夫都不见有人来开,打手机又没人接,搞得任家远,bao躁不已,心说老子真是今晚真是被折腾够!老子堂堂个外科主任,怎沦为当车夫干体力活?!
“楚工你再不开砸门!真砸门!”任家远重重锤门板,又烦躁顺手去拧门把手:“告诉你也会报警!可是……”
咔哒声。
门开。
任家远接到电话时候,是十二点半整。
这时他正坐在车里,懒洋洋搭着方向盘,准备回家好好睡觉。突然他手机响,电话是楚慈打来,但是在任家远接起来之前就断。
任家远没怎在意,他想也许是楚慈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家,打个电话来跟他道谢。
谁知道过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大概响不到几秒钟,又断。
任家远愣下,反手打回去。出乎意料是电话很久都没有被接起来,就快要自动挂断时候才突然接通,楚慈带着醉意声音朦胧传来:“……喂?”
任家远愣下,看看门把手,又看看自己手,半晌才迷惑挠挠头:“……没反锁?”
亏老子敲半天,这门竟然压根没锁?
偌大公寓里毫无动静,除从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以外,连盏灯都没开。任家远路拧亮大灯,推开浴室门看,差点被扑面而来水蒸气熏出去。
到处都是水。
花洒哗哗开着,也不知道开多长时间,浴缸里、流理台、地板上……到处都是温热水迹,而楚慈就蜷缩在浴缸边角落里,头垂在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
任家远皱皱眉,他听见那边传来哗哗水声:“楚工,怎?”
电话那边静默无声,就好像楚慈已经睡着样。任家远等又等,等到忍不住喂好几声时候,才听他懒懒说:“……摔跤……”
他顿顿,又补充句:“起不来。”
任家远内心愤怒骂声操,啪声挂断手机,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任家远从楚慈家出来时候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家茶馆喝杯茶,稍微把酒醒下。所以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个小时,但是当楚慈打电话过来时候,任家远还是离他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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